”

小苏楞楞地杵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喃喃道：“是他，他为了把我的漫画据为已有......”

玲道：“人类都是欲壑难填的生物。”

小苏摇摇头，不太能接受：“我以为他只是剽窃了我的作品......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害死我？

玲认为他笨拙，说：“害死你当然是为了更方便剽窃你的漫画。”

小苏失落低头：“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我们是大学同学，住一个寝室，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人很好，很热心......”

陈弋打算小苏对往事的追忆，说：“木已成舟，多说无益。现在你已经知道自己的真正死因，心愿已了，可以投胎往生去了。”

小苏擡头看他，说：“他害死了我，难道就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吗？”

陈弋声音清淡无味：“所有事情都有它的定数。害你的那位，他的欲`望得到了满足，总会有一天尝到属於他的恶果。”

看小苏老实，玲也便开口安慰他，说：“每个人的运气都是固定的，他利用邪门歪道获得了不该属於他的运气，就要从其他方面偿还出来。”

小苏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最后对陈弋说：“替我向蕓姐丶赵耀问好。还有晚晚。”

陈弋微微点头，伸手一挥，小苏顷刻间消失无影。

玲难得感概：“人类也挺幸福的，这一世死去了，还有新的下一世。就像去游乐园，今天逛过这个游乐园，明天又可以逛新的游乐园。不像我们妖，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陈弋低头看她：“羡慕？”

玲想了下，继而摇摇头：“妖也有妖的好，不用像人类一样为了生计受苦奔走。也没那么多的欲`望。”

见天色已晚，陈弋说：“走吧。”

玲“嗯”了声，跟在陈弋身边，想到什么，擡头问他：“小指骨的残魂最近还好吗？”

陈弋低头看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关心小指骨。”玲说。顿了顿，又交代出实话，“我不喜欢戚晚晚。”

“为什么？”陈弋问她。

玲说：“我不喜欢莫名其妙交好运的人。”

陈弋没说话，玲又道：“如果不是小指骨自己选择了戚晚晚当养魂容器，她哪有这么幸运可以还阳？”

陈弋脸上没有多馀表情，说：“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是小指骨自己的选择，你不能怪戚晚晚。”

玲不吱声，半晌才道：“小指骨喜欢就好。”

戚晚晚近来跟傅梵的关系有些紧张。

以她生日那天为节点，自那以后，傅梵对她的态度又回到了以前的颐指气使，甚至还不如以前，最近的傅梵对她态度十分不友善，可恶指数直线上升。

大胖给傅梵接了一个gg，要拍外景，还是海景。戚晚晚心里有些小激动，她这辈子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坐过游艇，今天托傅梵的福总算可以好好感受一番。

傅梵在镁光灯下拍着gg，戚晚晚就站在摄像旁边，随时准备给傅梵递水递毛巾递热水袋，海风在她脸上呼呼乱吹，体验感并不好。

gg拍摄中休时间，戚晚晚溜到甲板准备好好看看海水，刚才时刻准备着给傅梵服务，都没能看一眼蓝湛湛的海水是如何模样。

刚到甲板就看到傅梵在那儿，她於是不太想过去，毕竟傅梵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简直可以用恶劣两个字来形容。刚准备折回，傅梵喊住她：“戚晚晚！”

戚晚晚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傅梵，挤出一个笑容来：“有什么吩咐？”心想活着真不容易，赚点钱也是真的受罪。

傅梵声音比海风还冷：“过来。”

戚晚晚走过去，离他一米远，乖乖站着不动。

傅梵看她，语气傲慢：“我问你。”

说完这三个字就没了下文，戚晚晚轻声道：“问我什么？”

傅梵轻咳一声，说：“你跟陈弋发展到哪一步了？”

戚晚晚不晓得傅梵突然间怎么就关心起她的感情生活了，如实说道：“没什么发展，我准备好打持久战了。”

傅梵不屑地哼了声，说：“你笨成这样，还想打持久战？我要是你，我一早就放弃。”

戚晚晚不高兴了：“我的私人感情生活，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傅梵眉头冷硬：“戚晚晚。”

戚晚晚回：“嗯？”

他一张脸冷得掉渣：“我想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