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闫眯着眼,一步步靠近,我以为是救赎,没想到是深渊。
他从我的腰间掏出一小包腰包,是毒。
我其实早已经想到了,我眼球动了动,望向早晨为我更衣的春桃。
她垂着头,不敢看我。
看着看着,我就笑了。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这个妒妇!你杀了我的孩子,差点害死暮儿!」
「来人,把她打入地牢!」
桑暮儿流产了,孩子未能保住。
听说伤了根本,很难怀孕。
6、
地牢阴暗潮湿,铁门锈迹斑斑,时不时有老鼠探出头从我的脚下溜过。
我被五花大绑,铁链划破我娇嫩的肌肤,血还未结痂,又被泼上盐水。
疼,五脏六腑都疼。
桑暮儿来了,没有之前的纯真温柔,她挑衅似的扶着步摇,明明是浅笑,却瘆人阴森。
「我的好姐姐,真是苦了你了。」
她根本就不像是刚失去孩子该有的神态。
我懂了。
「是你算计的我。」
她承认的比我想象的快「姐姐你难得聪明一次」,说着,掐着我的脖子凑到我的耳朵:「可惜还不是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为什么。
明明她已经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明明我已经跌进泥潭陷入低谷,她还是不放手。
桑暮儿拿起一块烙铁,无辜得撒上盐:「桑夭,你很讨厌你知道吗。」
「凭什么你生来高贵,是将军府养尊处优的嫡女,而我同样是桑家血脉,就因为我娘是花魁,我就活该一辈子活在青楼里面吗。」
「呵。」她痴笑着将烙铁烫在我的胸口狠狠的按压,地牢里满是我凄惨叫声。
「我这人向来不信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努力争取的。」
「将军府,嫡女,沈闫,太子妃,包括那凤位,都将是我的。」
我疼得晕了过去,又疼得醒过来,桑暮儿一遍又一遍折磨我,乐此不疲。
「你知道吗,」她手指比划着大小:「就是这么小小的一根银针,从你娘的心口穿了过去,眼睛还没来得及眨,“砰”,就死了。」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桑暮儿我要杀了你!」
桑暮儿很满意我现在发疯的神情:「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给我下了蛊,蛊虫很快在我身体的繁衍,我的血也慢慢成了黑色,若我说出实情,便会被蛊虫反噬,密密麻麻的蛊虫就会撕咬吞食我的躯壳,直至悄无声息的死去。
我的血从黑色变成了暗紫色,大祭司说,我是天选圣女,我的血可以医死人药白骨。
沈闫竟然信了去。
派人挖我的心头血,听说这样,可以根治桑暮儿的哮喘,甚至可以让她重新怀上孩子。
我记得沈闫从来不听信这些封建迷信。
萤火虫许愿,寺庙祈福……他都不信。
可他偏偏信了这等荒唐事。
自从桑暮儿的孩子流掉之后,我成了深宫里人人避嫌的存在,我是天煞孤星。
从小最疼我的太后娘娘也慢慢疏离了我。
我被活生生挖心头血时,没有一个人出来站在我这边。
7、
可能是蛊虫的作用,我身上的伤疤愈发淡然,肌肤比以前更娇嫩娇滴滴的,跟水一样。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此刻只剩一副空有其表的躯壳,里面早已被蛊虫啃噬的不成样。
但这,已经够了。
门卫们见我这般我见犹怜,早就按捺不住,我随便伸伸指头勾引,他们就跟狗似的听我话。
我和他们上了床。
沈闫这天照常来取我心头血,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我的牢房,发现平日里挂在墙上的我并无身影。
他弯下身捏了捏地上的铁链,铁链上的血迹干涸,显然我很久未受刑流血。
他不悦起身,转身的一瞬间,一股柔软钻进他的怀里。
我穿的单薄,雪白的大腿外露,勾着他的腰身。
我躺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久违的心跳,抿了抿唇,小手不安分乱游走。
「阿闫哥哥,夭夭知错了。」
「夭夭以后听话,再也不惹阿闫哥哥生气了,好不好。」
我听着沈闫喘着粗气,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动作算不上熟练,总是磕到他的牙。
他怔了许久,将我扣在墙壁,反客为主。
我被他吻了很久很久,嘴里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