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叫你啊?”
按照常规操作,他们几人里许暮星会第一个起床,然后叫醒席亦城,席亦城一脚把段秋鸣踹醒,段秋鸣再把他和宁储薅起来。
席亦城擡头迎上斜对铺的张延,眼神掺着冰。
张延懂了:“我多嘴,当我没问。”
“我早上起来上厕所还看见许暮星了,我以为他肚子饿想先去食堂吃早饭,回头还会回来呢,”宁储边下床边说。
段秋鸣拍了一下他后脑勺:“少说两句。”
宁储会意,跟着段秋鸣进洗手间,悄声问:“席亦城和许暮星没事儿吧?”
段秋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席亦城在床边坐下,沈默着又看了眼许暮星的上铺,没想明白对方是怎么了,晚上不喊他一起走就算了,连早上起床也不喊他了,自己招他了?
几人收拾完出了寝室。
既然已经迟到了,也就不急了,在食堂买了早饭,一路上大咧咧吃着晃去教室,不出意外,四个人统统罚站。
席亦城站在许暮星的位置外面,两人隔着一扇窗。
“你起来怎么不喊我一声?”
许暮星没看他,慢慢翻过书页说:“以后你们自己定闹钟,我不负责叫你们了。”
话说得很清楚,但是席亦城不明白:“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我早上需要早起,想多花点时间看书,你们配合不上我的作息。”
“那别叫他们,叫我就行了,我陪你看书。”
身旁几人一致翻白眼。
想也知道,席亦城所谓的陪他看书,就是趴在一旁接着睡觉而已,而且想多看书只是借口,他只是不想看见席亦城,能少看这家夥一眼是一眼,道:“没必要。”
席亦城固执己见:“必要是没必要,但我又不会打扰你。”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少搭理我,这话清楚了吗?”
席亦城微怔。
许暮星无视窗外杵着的人,可墨色的瞳仁仍旧定定地看着他,视线强烈不容忽视,还隐忍着一小簇怒火。
过了一会儿,席亦声说:“那天早上我看了宋翦的战绩,打了一晚上的游戏,他没有得阑尾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