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筛好的湿米粉里加入洗干净晾干水分的桂花,搅拌均匀,倒入几个大碗里,抖匀实了,免得空心,最后放到蒸屉上蒸。
至于水蒸气掉到上面导致糕点塌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没有保鲜膜。
“嫂子,刚刚你说蒸四十分钟对吧?我守着火就行,你先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现在还烧的煤炉,也就是上半年煤便宜,煤票也有不少,老太太囤了些,不然只怕是和洪全一般的境地了。
阮百合也没和她争抢,这一天,她确实也累了,腿该休息了。
她本想睡一下就起来看锅,一觉就睡到了天亮,忙钻进厨房,除了表面被蒸馏水滴了几个坑,看起来还行,闻着也香甜。
将大碗里已经成型的桂花糕倒扣在菜板上,切了几刀。
正好陈香揉着眼睛过来看,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阮百合也没管她刷没刷牙,掰了一小块塞她手里。
“尝尝好吃吗?”
陈香捏着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桂花糕,先递到她嘴边,“妈,你先吃。”
糖放得多,阮百合要减肥,自然不会吃,摆了摆手,调侃道,“咋的,还要让我先试试有没有毒?”
陈香经不住调侃,一下红了脸,小小的咬了一口,迫不及待的说,“妈,真好吃,这是最好吃的东西了。”
阮百合顺手揉了揉她头发,“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我先去厕所,一会儿和大家说,早餐一人一块桂花糕。”
今儿个起的早,就不用闺女帮忙排队占位置了。
回来时,火气又上来了。
早上她切的桂花糕,全让陈泽源搂了,他捧着盘子,整个人趴在桌上,一副老母猪护食的模样。
陈老太不知道在哪个屋,其他人眼巴巴的看着他。
阮百合无奈的叹了口气,撸了撸袖子,从陈泽源背后,扯着他后脖领子将他拎起来。
陈泽源使劲往下坠,捂着脖子碰瓷,嚎叫道,“奶,救命啊,我妈要勒死我了。”
“呸呸呸,大清早的,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陈老太边说边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了把梳子,看到这场景,当即皱眉,“百合,你这又是干嘛?赶紧松手,勒出个好歹,你就哭去吧。”
阮百合点点头,松开手,没等陈泽源得意的表情漾开来,眼疾手快的抽走了装着桂花糕的盘子。
当着他的面,把桂花糕分到了众人手里。
陈泽源眼睛一瞪,胖乎乎的手拍桌,“我看谁敢吃,都是我的!”
陈馨看看老太太,又看看阮百合,啊呜一口咬下去一只角,然后招呼两个妹妹,“愣着干嘛,上学去啊。”
现在距离早读课都还有一个多小时,这边离学校不到半小时的路程,现在明显早了。
陈香和陈盈都懂她的意思,飞快的回屋拿书包。
陈泽源也不傻,当即跑到陈老太身边,拽着她的手撒娇,“奶,她们都是丫头片子,不配吃这种好东西,快点让她们给我,不然一会儿跑去上学了,渣渣都剩不下。”
阮百合冷笑道,“这糕点都是有数的,你的份已经吃过了,再叨叨,老娘打死你。”
陈老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见三姐妹背了书包出屋,一人手里一块桂花糕,就拿几人开刀。
“真是半点不懂事,你们弟弟要吃,让给他不就行了?吃了这一口,能长肥还是咋的!”
说着就堵住姐妹几个,大有不交出桂花糕不让走的架势。
阮百合立即挡过去,冲几个女娃挥挥手,“都去上学。”
既然她挺身而出,陈馨说了声谢谢,无视老太太的黑脸,然后一手一个妹妹,拉着跑出院子。
等看不见陈家院子了,陈盈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问,“姐,我们就这么跑了,晚上回来不会挨打吧?”
“怕啥,天塌下来有伯娘顶着呢。”
不知不觉中,陈馨已经无条件信任阮百合了。
她霎那间回过味儿来,之前那么坏的伯娘,怎么突然变成好人了?
“香香,你不觉得你妈这几天很奇怪吗?”
刚刚还弯着嘴角的陈香,脸色骤变,捏紧了手里的桂花糕,落下一些糕屑,有心想个理由,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所以然。
好在陈馨只是随口问,有个好伯娘总比吸血鬼伯娘强,见她脸色不好,忙关切的问道,“香香,你怎么了?”
陈香见她不问了,才松了口气,含糊的撒谎道,“啊,肚子疼,我们快去学校上厕所吧。”
“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