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忍不住打开院门看,一头大猪吭哧吭哧的跑来,脖子上还有个大口子,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后面一群大小伙子在追,顾花枝和刘婆子都跟着,还有刘家的那些孩子,都在追。
阮百合忙关上院门,猪拱了一下院门,被拖回去了。
她才重新打开院门。
围墙太高了,要是不开院门,通风效果比较差。
这热闹劲,把罗婶都招来了,她什么都没看到,干脆问道,“百合,刚刚啥情况?”
阮百合和她形容了下刚才的情况,顺手拿了抹布,把门上的血净。
罗婶“哟”了一声,“这是没请到杀猪师傅呗。我跟你说,昨儿倒是请了个会杀猪的来,不过没给人家封刀,太不懂事,估计人家就不来了。”
阮百合有点疑惑,“什么是封刀?”
“年轻人不懂吧?”罗婶子悠悠一笑,“杀畜牲也是造杀孽的,这是损阴德的事儿,要是人家提刀,得给红包去去邪气,不然身上戾气重。不然,没人乐意的。”
阮百合懂了,就是要给红包呗。
不过,之前家里杀的,是洪全自己动手的,他本来在肉联厂也杀猪割肉,也没觉得他戾气重,倒是脾气好得不像杀猪的。
罗婶子显然也想到了洪全,笑呵呵的说,“洪全是例外,再说我听说,他们杀猪之前,也能拿着红包的。”
反正是听说,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罗婶子说完,又小声说,“百合,我有个侄子,前些年媳妇生病没了,人挺上进的。我觉得吧,你现在变得挺好,想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你愿意不。”
阮百合嘴角抽搐,“婶子,谢谢您的好意,我还是想在陈家。不说有两个孩子,我婆婆待我跟亲闺女一样的,怎么着我也要给她养老送终。”
罗婶子倒是也不勉强,笑着拍拍她的手,“真是好孩子,倒是他没有福分。我也是觉得你不会同意,这才没找你婆婆说,心想找你也好,是拒绝还是什么,都是你的意思。强扭的瓜也不甜。”
她说这番话,阮百合对她的印象好了不少。
“婶子都知道我不会同意,怎么想到给我说媒?”
罗婶子摆摆手,“之前你不是站台卖桂花糕嘛,他见过你,觉得你能说会道的看着就有福气。偶尔说起你嘛,听说你是……呃,就是一个人,就想托我问问。”
阮百合搜寻脑海,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也无所谓。
“能被他看上是我的荣幸,不过我的确没有改嫁的打算,劳累罗婶子白跑一趟了。”
“瞧瞧,他说你会说话,我还寻思是不是搞错人了。百合现在确实说话好听。”
罗婶子夸赞了一句,才笑道,“这事咱也不往外说了,是我侄子没那个福分。以前咱两家有些疏远,以后没事可以走动走动,远亲不如近邻嘛。”
之前蹭热乎气……罗婶子家被蹭得多,把人赶出来之后,就没怎么说过话了。
阮百合忙点头,“那是自然,以前是我不懂事,拉着我妈做了些错事。罗婶子大人有大量,以后有事尽管开口,能帮的我都尽力。”
能帮不能帮的再说,好听的话又不要钱。
罗婶子哈哈一乐,“好,要是你家有需要,随时喊我。我家啥都没有,大小伙子一堆。”
两人又聊了会儿,罗婶子才回家。
陈老太看着阮百合和谁都能聊半天,暗自想道,百合真是变了,以前除了说八卦,最不耐烦和人聊天了。
下午没事儿,阮百合和陈老太一起用粘米浆糊鞋面。
布鞋的鞋面都比较厚实而且硬,一般的布不可能那么厚重,是用米糊一层一层的糊,晒到半干,反复涂抹米糊。
如此十来道工序,才能成硬壳的布。
看似麻烦,其实也还好,空闲的时候就和陈香她们一起揉棉花。
晌午的时候,洪全就回来了,看着他一脸喜气,阮百合就知道,事儿办成了。
也顾不得其他,将他引到堂屋里。
洪全喝了口水,就说道,“杨大强确实不怎么聪明,我就没说什么,只说是说沈家的人,他都没问我买了东西要干什么。中午就去喊了几个厂的主任,吃了顿饭。一顿饭十块钱,就搞定了。”
阮百合拿出一张大团结给他,笑道,“他确实不太聪明,能顺利也好。”
洪全没接钱,“嫂子,明天我就去拉货了,钱款不能拖欠。”
“没问题,最多一百块钱,我还是有的。”阮百合立即接话道。
她之前给洪全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