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她也不想管,可是陈泽源都二年级了,让他读一篇课本上的课文,一大半字都不认识,成个睁眼瞎,这可还行?
最重要的问题,这娃不学好,逃课了就和十几岁的小混混去混,天天偷家里的东西拿去讨好别人。
给出去的东西,有班里的同学,也有高年级的,就像是家里有矿的散财童子。
逼得阮百合只能把屋子上锁。
入夜后,阮百合还是照常将屋子锁上,回屋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门外有声音,仔细听时,又没了。
她也没在意,以为是风打在门上的声音。
过了会儿,又听到窗台附近有声音,狠狠皱眉,难道这段时间赚钱,招来了强盗?
她的窗户是和门并排的,窗台上有牙缸牙刷,刚刚的声音,明显是有人在轻轻拨动牙缸。
阮百合刚想开灯吓退对方,转念一想,不可能是强盗,窗户可是有窗棂的,大人又钻不进来,还不如砸门。
想到这些天锁了放置货物的屋门上锁,陈泽源每天抓耳挠腮,也不出去跑,总是待在她身边的诡异,下意识看了眼窗勾子。
窗户有个勾子,方便打开的时候勾住窗户,这样不至于被风吹得摇摆,也不会撞碎玻璃。
她每天顺手把钥匙挂在这个勾子上。
那陈泽源的目标,就是拿钥匙咯。
她下床,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户边上的墙边,看着陈泽源推开窗户的一条缝,然后伸出胖手使劲够。
阮百合嘴角抽了抽,这窗户,自从降温后就是关着的,看来是陈泽源白天偷偷把插销抽开了。
这计划,一步一步的,多好用的脑子,就是一点好事都不做。
陈泽源手短,差点才能够得到,他调整位置,脸都在窗棂上挤变形了,终于摸到了钥匙。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到手被抓住了,吓得魂都飞了。
“妈呀!鬼啊!”
他这一嗓子,穿透力极强,东厢房立即亮起了灯。
阮百合扯着他的手腕不松开,“偷东西是吧?”
刚刚陈泽源还没适应屋里的漆黑,现在依稀看到了她的手,又听到她的声音,定了定神。
“谁偷东西了?我就是睡不着,爬上来玩一会儿,快点松开我的手。”
“玩?”
阮百合冷笑一声,“那就好好玩,玩够本的。”
恰逢陈老太披衣服过来查看,她打开门,说道,“妈,给我拿条绳子来。”
陈老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但是关于陈泽源的事上,她是不插手的,转身就去拿绳子。
等她把绳子拿过来,阮百合将陈泽源的手和窗户过梁绑在一起,缠了一圈又一圈,结结实实的。
陈泽源的脸依旧贴着窗棂,根本挣扎不动,也不敢乱踢腿,怕掉下窗外的窗台,只能这么撅着屁股,蹲在窗台上。
“放开我!你这个恶毒的母老虎,我要到妇联告你虐待儿童!”
“呵,你还懂得挺多啊。要去告,那也得你能下去再说。再说了,我抓住了小偷,信不信我送你去坐牢。”
母子两人说话一个比一个狠,陈老太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回屋睡觉。
阮百合见她走路姿势别扭,就不管陈泽源,跟上去搀扶她。
“妈,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老寒腿又发作了。”
阮百合对此一窍不通,也没什么办法,不过,保暖应该是没问题的。
“妈,这几天风大也冷,你别出门了,明天把煤炉子放到你屋子里,把火升起来,多烤烤。”
家里有灶、小铁桶一般的蜂窝煤小灶,也有炉子。
煤炉子一般只有冬天才烧,这样屋里暖和,又不怕煤气中毒。
一般来说,都得进入冬月才烧,现在还有点早,可是陈老太的腿看起来严重,不能再冻了。
陈老太觉得煤炉子废煤,一次也做不了多少饭,想要拒绝,看着她真切的关心神情,也就点头同意了。
阮百合把她送回东厢房,就回来了自个屋子。
陈泽源见她回来,歇斯底里的喊,“放开我!恶毒的女人,要是不放开我,你今晚也别想睡觉。”
阮百合掏掏耳朵,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回屋躺下,也没拉下窗帘,就隔着杂质挺多的玻璃,看着陈泽源模糊的人脸。
“放开我!”陈泽源一边挣扎,嗓子里发出愤怒的嘶吼声,“啊啊啊啊,我要和你拼了,给我等着。”
阮百合弹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