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休息几天就行。还没在深城的时候,那两个劫匪打得重,嘶……”
阮百合是真的后悔,没下重手,让人打成这样。
空有一身武力,总是怕这怕那,打个架都比别人吃亏多。
陈方圆摇摇头,从她手里拿过毛巾,在热水里投了下,又递回她手里,“先别锁门,我去去就回。”
阮百合看着他走出去,扯扯嘴角,牵动脸上的伤口,忍不住又“嘶”了一声。
也不知道沈家会怎么处理这个事情,都打了一架了,楠楠总不会还想着嫁过去吧?
她要是还嫁过去,自个儿这个恶人不是白做了。
天太晚了,她都快迷糊着了。
等陈方圆回来,就被疼得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陈方圆捏着棉签,用酒精擦着她脸上的抓痕,痛得她一抽一抽的。
她拼命的抓住他的手往外推,“这点小伤,不用处理,过几天就好了。”
“不行,抓痕挺深的,要是感染就不好了。”陈方圆一只手抓住她两只手的手腕,强行给她擦酒精消毒。
阮百合知道他好心,也没太用力挣扎,闭着眼等他擦药。
“老实点。”
陈方圆有点无奈,至于嘛?
快要擦的时候,她总是能够偏头侧脸缩脖子,精准的躲开棉签,这得擦到什么时候去?
打架的时候也没见她哼哼,消个毒,怕得眼睫毛都在颤抖。
阮百合也不想啊,打架的时候,避无可避才会挨打,这消毒啊,已经知道会痛,提前预判到了,哪可能会不躲?
实在是觉得麻烦,索性睁开眼,从他手里拿过棉签,“算了,我自己来吧。”
陈方圆盯着她擦完,才问道,“你不是参加婚礼来的?你那族妹都伤成那样了,婚礼应该推迟了。你是打算先回去还是?”
“推迟啥,估计取消了。被你打得躺地上起不来的那玩意,就是她未婚夫。”阮百合正一肚子的吐槽,反正也睡不着,就叭叭了起来。
陈方圆话不多,也没对她把陆俊晨翻来覆去的骂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偶尔会接上一两句话,保证她能够继续说下去。
阮百合吐槽得差不多了,又恨恨的骂了两句,“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狗可能不是真的狗,但他一定不是人。”
陈方圆弯唇笑了下,“沈家,是松海有名的沈家吗?嗯,是临江沈家的分支吧?倒是挺出名的,这几年不知道情况如何,之前倒是听说,临江体制内一半的人和沈家都沾亲带故的。”
阮百合刚把头点下去,又立刻清醒了,盯着他笑吟吟的脸,“不是吧,没听说临江还有分支啊。我和楠楠还没出五服。”
老三,有点狗啊。
闲聊都想着试探。
啊,所以他到底是不是怀疑了?
他就算这会儿知道真相,也不会砍了自己,不过应该不会合作了。
便宜的货物,空手套白狼的生意上哪找?
最重要的时,会社死的。
不想他接着问,选择了反客为主,“陈哥,你好像对那个什么临江挺熟的啊。”
陈方圆坦然的点点头,“老家临江的,看我这身高就知道,多少沾点北方血统。”
阮百合一脸黑线,身高能证明啥?
“我南方的,也不矮。”
前世南方的,身高也不低,就是走出去,总是能鹤立鸡群,因为比别人高出一大截。
因此,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自己长得高,总觉得和别人不一样,安全感少了很多。
或许她表情严肃,陈方圆忙解释道,“开个玩笑,没带地域聊天。在我心里,南北一家亲。”
阮百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扯到地域上去了。”
陈方圆耸耸肩,“快天亮了,你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正对面是我的屋。”
虽是一头雾水,阮百合还是觉得有些暖心,他乡遇故人,还对她挺好的,也挺靠谱的人,这感觉真是不错。
“陈哥,今晚麻烦你了,晚安。”
陈方圆拧动门把手的手顿了下,回头看她,在微黄的白炽灯下,目光稍显温柔,“你的事,不叫麻烦,晚安。”
他打开门出去,很迅速的关上了,还是有一股冷气流钻进来,阮百合打了个激灵,裹紧了被子。
盯着窗外泛白的天琢磨,他这话,是不是有点暧昧了?
这兄弟,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那不就玩脱了。
下意识拉开被子,看了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