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断交,来松海的目的没达到,病没好,还被雪挡了路。
若说一切都无所谓,那是不可能的。
陈方圆的出现,令她暖意微生,也无所适从,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是愣愣的看着他收伞、靠近。
“在想什么?”
他微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阮百合回过神来,随口调侃道,“陈哥,为啥每次我稍显狼狈的时候,你都能准时出现?”
陈方圆笑笑,“大概是缘分吧。”
“真是孽缘。”
阮百合嘀咕了一句。
医院里太吵,陈方圆没有听清,也没追问,“走吧,请的车还在,先去招待所吧?”
“呃,你来医院没有别的事要办吗?”
“嗯,路过,听沈楠说你在这个医院,就寻思过来看看你。”
“好的,那就多谢陈哥了。”
阮百合也不矫情,直接钻到他的伞下,在医院没法过夜。
她只是一点纳闷,沈楠不是说听他说的吗?
他又说是听沈楠说的,这两人搞什么飞机?
和沈楠闹翻了,她不会揭穿自己身份吧?
“沈楠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啊?”
看着她有些心虚的模样,陈方圆有点疑惑,不过也没多想,随口说道,“昨天说的,不过昨天没空,正好今天事情办完了。”
他其实下午才听说的,不过约了人谈事,已经到了收尾,结束后就立即过来了。
他不敢这么说了。
那晚轻微的试探,她反应很不理想。
一脸愕然,没有任何的惊喜,也没有羞恼。
显然,对他没意思。
再着急,只会像是登徒子。
毕竟,认识也没多久,寥寥数面,热情一些,只会把人吓跑。
再一个就是,他只是有好感,很欣赏她,觉得她很适合,没到非卿不娶的程度,因为孟浪把人吓跑,少个相处很愉快的合作伙伴,得不偿失。
嗯,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阮百合松了口气,镇定了许多,“陈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深城?”
总觉得世界很小,继续留在松海,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遇到沈楠了。
哪怕沈楠不刻意拆穿,难保不会有没有责任帮她掩护的心理,随口说出来。
陈方圆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很希望我回去?”
这好像看透一切的目光令阮百合头皮发麻,“没有啊,就是问问,到时候方便去找你。”
“是吗?”
“当然了,不然还能有什么。”
阮百合在心里吐槽他心眼多,突然觉得手臂上多了一抹温热,下意识看向手臂。
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正拉着她手臂,宽大的黑伞遮挡了半张脸,只能清晰的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
啊,死亡角度也这么好看,老天到底给老三关闭了哪伞窗呢。
再看看自己的手臂,老三那么长的手指都不能一把握住,真是侮辱人家那么好看是手了。
“和我一起那么无聊?总是走神。”
阮百合回身,侧头看看自己露到伞外面半天,已经有点湿润的肩头,轻咳了一声,“这不是咱两在一起好像是美人和野兽嘛,稍微有点距离,对比不明显,我也不用那么自卑。”
陈方圆扯扯嘴角,“你要这么说的话,我没法接。”
“毕竟--我不觉得我像野兽。”
阮百合一时无语,“我是说......”
“喏,车在那边。走吧。”
陈方圆很自然的打断了她的解释,又很自然的拽着她袖子走了。
坐在拉客的三轮车上,虽然有个顶,风雪还是呼啦啦的往里灌。
阮百合缩缩脖子,把衣服拢了拢。
陈方圆解下围巾,裹在她头上,“别拒绝了。”
阮百合推拒的手转了个弯,落在围巾上,整理了下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谢谢陈哥。”
“不客气,搞得挺生疏的。”
阮百合嘿嘿一笑,本来就挺生疏的,不过还是十分感谢,在这个寒冷地时刻,裹着他送来的温暖,这种感觉不错。
或许是心里作用觉得带着他温热气息的围巾挺暖和,都不怎么觉得冷了。
“陈哥,你的墙角挖到了?”
陈方圆笑着挪动了一下位置,不动声色的挡了车外面打进来的大部分风雪,“挖到了,是老家的人,正好厂子效益不算很好,他晋升失败,又少了些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