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惊讶是,陈馨捏着拳头,却没有和她呛声,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蒋美琴脸上露出一抹畅快的笑,见罗婶子在看她,又收敛了笑容,不自在的低下头,“有时候吧,孩子就不能惯着,我也是最近才明白这个道理。”
她说着,看向阮百合,“百合,你说对吧?以前泽源那么不懂事,被你打了一顿,现在不是也听话了。就是馨馨大了,确实是不方便动手,不然我也和你学。”
阮百合扯扯嘴角,敷衍的点点头,“也许吧。”
她家要怎么做,和她没有关系,也不想置喙。
倒是罗婶子笑道,“是该这样的,恶娘出巧女,要是什么都不说,这孩子容易歪。我家五妹就是,因为是老幺,不怎么管她,看看现在,都翻天了都。”
她这段时间真的烦,笑话闹太多了。
自从上次的亲事吹了,罗五妹就开始放飞自我,只要有人提介绍对象,她就直接说要找个有钱的。
没少被人笑话。
倒不是笑话她要找条件好的,毕竟现在也讲究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谁都想找条件好的。
奈何她外形条件是差了点,虽然人真的爽利也不错,可难免被人嚼舌根。
并且嘲讽到罗婶子身上来,她也不是怕事的,也不躲避,干脆承认了。
说要是找不到,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又不是不行。
她家有这个实力,又坦坦荡荡的,说几天也就没那么多闲话了。
不过东秀巷顺不全是和睦的邻居,也有合不来的,每次见了都会互踩一二,都是见怪不怪的事。
所以她现在还是恼火得狠,只是笤帚都打断了,罗五妹连敷衍她说改变主意的意思都没有。
还是觉得小时候没管好,一点都不怕她。
蒋美琴听她这么说,仿佛找到了知音,“我也觉得。我以前就是太宽容了,导致她总是和我大呼小叫的。我又可怜她们小小年纪没了爸,说什么都同意,这给养的。”
她说着,眼泪流了出来,“不怕婶子笑话,我和她妈不妈,女儿不女儿的,简直是倒了个,说出去我都怕人笑话,丢死人了。”
罗婶子难免又是一通安慰,“好好的日子,你别哭啊。现在是好的嘛,你看洪全多有本事,以后日子就好了。而且我看馨馨也是很懂事的,没几个这么听话的孩子,慢慢来。”
“她啊,就是表面听话。跟个小霸王一样,谁不听她的,就不得安生。”蒋美琴擦了擦眼泪,“唉,我也是拿她没办法。”
阮百合冷眼旁观,甚至是有些厌烦。
不可否认,陈馨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可强势这一点,难道不是因为蒋美琴太弱了吗?
遇事就会哭,很多时候都需要孩子去出头,不然就默默承受。
可是孩子很多时候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也不去教。只知道接受,现在想起来不爽了,就把孩子踩到土里,好像这样就没有她的一丁点责任了。
家里孩子不乖,可以在家教育,情真意切的告诉外人孩子的不好,以后都抬不起头了。
这样一来,关系只会更糟糕。
别看罗婶子嘴里说罗老五被宠坏了,可是 大家议论的时候,她都跳出来撑腰了。
可是蒋美琴呢,至今为止,她没看到她跳出来给孩子们撑腰。
以前觉得她就是性格弱,毕竟顶着陈老二的打骂,也没让两个孩子挨打。
可现在看来,是她拦着不让打,还是陈老二压根没有打两个孩子的心?
她不太想听罗婶子和蒋美琴的育儿经,看了眼时间说道,“快到时间了,我去放鞭炮。”
蒋美琴闻言愣了下,连忙站起来说道,“百合,别放了。家里都没有办酒席,鞭炮也省了吧。毕竟有个死了没多久的,别闹得他在底下都不得安宁。”
罗婶子听她这么说话,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握着她手的手指。
她还以为做生意的,都是能说会道的。
可蒋美琴是比以前说得多了,但是不会说话。
好不容易结婚,别人要给你放炮,这是看得起你,帮你凑热闹,送福气。
不说感谢吧,你话里话外的嫌弃别人想得不周到。
真觉得自己新寡,那就不要嫁呗。
嫁了又说这不行那不行,哪这么矫情呢。
阮百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淡然地点点头,“是我疏忽了。”
这边到了时辰,得有亲友放鞭炮,让大家知道,马上该出门子了。
她的家人没来,也没朋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