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抖。
他们一同跪祭先人,整套流程下来。直到吃完宴席,夜幕降临。木家堂屋摆了几张四方新桌,上面铺着红布,上面摆满了丰盛的糖果,瓜子,花生,水果,酒水。二十二和徐军男左女右坐在了主位。梁丘,卞桥,黄则被安排在了徐军左侧。黄娇娇和秦悦在二十二右侧。左边是男方来的客人,右边是女方的亲戚。“这是要做什么?”黄娇娇小声问着二十二。 “伴娘。我们这里有风俗,姑娘出嫁的头天晚上,新郎来新娘家过礼,女方的亲戚朋友会唱歌祝福新人。”二十二解释道。“过礼?”黄娇娇还有疑问。“就是徐军的聘礼。”秦悦了然道。二十二点了点头,再次开口,“我们这里过礼还有几样其他东西,比如半只猪肉,一只大猪脚,鸡鸭等。因为我们距离的原因,这些就省了。”“还有这些啊!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一方地域一方风俗。”秦悦道。“今天是我侄女出嫁的好日子,我这堂嫂子唱一首《花好月圆夜》,祝福新人白头到老,幸福到老。”歌声回荡在堂屋里,欢乐喜庆的氛围慢慢上升。男女方的歌声没间断过,最后就是看哪方唱得更好,唱得更多。男方自然知道今夜是什么场合,该认输的得认输,该喝酒的得喝酒,该递烟的得递烟。伍红等人,张圆等人。他们作为二十二的娘家人,唱得可是热火朝天,把卞桥他们的势气都比下了半个头。深夜十一点,木家堂屋里终于迎来了尾声,歌声还在墨溪河中飘荡不尽。木家坝子上的灯火通明,扑克牌围了好几桌,木柴烧成堆的火苗蹿得老高,烤热了木家坝子上的所有人。徐军他们几人被安排在了西边房间,两张床,黄则和徐军睡,梁丘和卞桥睡。黄娇娇和秦悦跟着二十二睡。其余被木筏国安排到龙头村的家家户户去住了。伍红那三十来人,徐军这边三十来人,幸好龙头村上下这么多户,每户安排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这么些年,家家户户的红白喜事,来的亲戚住宿就是这么安排下来的。次日,十一月十三日。凌晨五点,二十二起来化妆。六点,徐军他们起来。早上七点吃早饭,流水席连坐了三排。“起码坐了一百多席面吧?”“看样子不止,木家老二这次长面子了,一个姑娘高嫁,排面不就来了。”“看那男娃,不晓得二十二那个丫头片子修了几辈子才攀上这种亲家的?”“听说公公死了,就一个婆婆,还不管家事,你说,这人的命咋就不一样呢!享福的命。”“那丫头那会刚出来,别说,我眼睛都直了,你说木家老二两口子长得也就那样,咋偏生了个好看的丫头。”“……”各种评论淹没在了嘈杂的环境里,一点浪花都没激起。徐军和二十二在堂屋拜别双亲,徐军下的聘礼,邹佶甑和木云桦原封不动地添置在嫁妆里面。八点十三分,吉时已到,鞭炮声响了起来。徐军公主抱着二十二上了婚车。随着迎亲队越走越远,木家坝子上本是热闹的人群,此刻送人情的人吃了饭慢慢也跟着离开了。木筏国拿着话筒:“主人家为表感谢,帮忙的人中午吃了饭,把各自的东西都清出来带回去……”帮忙的人刷洗着餐具,各自拿着自家的,带着一盆盆剩下的菜高高兴兴回家了,桌子板凳叔伯们挨家挨户还了回去。坝子上除了残留着一层厚厚的红色鞭炮纸屑,还有那些没有打扫完的残羹剩饭,以及临时搭建的厨房只剩烧焦了的灶台。腊月请假回来的,继续返校读书了。木泙也返校了。亲戚们吃了中午饭都走了。木家上午热闹非凡,下午只剩两个人了。邹佶甑扫着坝子,木云桦挑着搭建厨房的石头堆去旁边,一眼看去,一夜之间,他们似乎老了几岁。下午三点半,徐军他们到了凤仙居,休息了三小时。六点半的婚礼致辞,七点敬酒,十一点散场,十二点闹洞房。至于之前某人说要大闹洞房这事,也就是走了个过程。二十二累得不想说话了,脸笑得生疼。徐军心疼他,自然是把流程快速走一遍,好让二十二休息。徐军先洗好了,在浴室给二十二放好了洗澡水。里面倒了一些鲜牛奶和奶粉搅拌均匀,又洒了一层玫瑰鲜花。二十二正在梳妆台卸妆,徐军过来帮她取了头上的各种发饰和固定头发的夹子。“今天一定累坏了,泡一泡身子好好睡一觉。嗯?”徐军温柔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