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没和别人打架,说不定还交到了几个有共同话题的朋友。
只是……时霁想到秘书说的正在打听黎忱的另一群人后,原本放松的面色又凝重起来,他想了想,擡起手招呼不远处的司机。
“你再安排几个人守在外面,如果有人打听黎忱的名字,立马回来告诉我。”
司机听后不明所以地皱皱眉,心中裹满疑问却又不敢直接说出来,他的嘴唇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把冒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是。”
时霁这才放下心,转过身回到车内。
在这之后的几天,时霁每天都会悄悄跑到学校门口偷看,运气好的时候能正好碰见黎忱下课,但绝大多数时候他连黎忱的人影都见不着。
即使是这样,他依然乐此不疲地往学校跑,时霁的诡异行为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就连家里的佣人都纷纷奇怪,一向对黎忱不闻不问的时霁,怎么在乎黎忱了?
秘书把这一现象告诉时霁,时霁听后,冷笑一声:“有人敢肆无忌惮地打听黎忱的消息,而黎忱是住在时家的,这无疑就是在对时家造成威胁。”
“你们不去把这些人抓住就算了,现在反而怀疑起我来了?”时霁用手里的笔点了点桌面,他眯了眯眼,嘴角扬起却带着丝丝寒意,“那下一次,干脆把我赶出时家如何?”
他眼神凌厉,一旁的秘书见了连忙低下头,双手紧张地抓住衣摆,声音控制不住的抖动:“我们应该怎么做?时先生?”
时霁缓缓眨动眼睫,放下手中的钢笔。
“谁再敢背着我讨论这件事,就连人带包一起扔出去。”
男人语气冷冽,秘书听后连忙应下,接着她见时霁站起身整理身上的西服,她快步走过去,帮时霁披上外套:“先生这是又要去学校了?”
时霁淡淡“嗯”了一声,他转动两下扣在手腕上的手表,秘书紧随其后,她迅速拿出手机,给楼下的司机打了通电话。
最近几日天气气温骤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步入了早秋,种在院子里的树叶开始泛黄,微风轻轻一吹便能脱离枝干,轻飘飘堆叠在地面上。
就在快要走出书房时,时霁忽然脚下一顿,对身后的秘书说:“再帮我多带几件衣服。”
接着,时霁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要保暖的那种。”
他记得黎忱去学校之前,行李箱里只带了几件短袖,外套全都是一层薄薄的布料,唯一厚实一点的是学校分发的秋冬季校服。
秘书迷茫地眨了眨眼,却也不敢多问,她点点头答应,说等一会儿就让佣人拿几件能御寒的衣服出来。
时霁“嗯”了一声,随后往外迈出一步,还不等他站定脚步,突然,楼下猛然传来一声激烈且不合时宜的斥骂——
“时家是你这种人能随便进来的?!”
“给我滚出去!!”
刺耳的声音在屋顶上方盘旋,时霁脚下一滞,他蹙着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秘书,秘书也露出一副不知情的表情。
他低下脑袋朝楼下望,只见门口站着一位手里拿着拖把的男佣,他气势汹汹地一只手叉着腰,仰着脑袋死死瞪着眼前的人。
盛气凌人的样子倒像只忠实的看门犬,男佣狠狠推了一把眼前人的肩膀,吼道:“还不快滚!再不滚我就动手了!”
说完,他毫不客气挥了两下手里的拖把,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而另一个人为了躲避,只能被迫往后退几步。
就这么几步,时霁总算看清了来者是谁。
黎忱穿着宽大的白色短袖,身后背着书包,身旁还拖着一个行李箱,在躲开男佣的袭击后站定,接着他擡起手直接一把抓住朝他挥过来的拖把,拖把上甚至还沾着污水,浑浊的液体流下来,打湿了他的手臂。
他掀起眼帘,冷冷地看了眼面前的男佣,对方因为他猝不及防的还手吓得楞了一瞬,窄小的眼睛睁大,一副错愕的模样。
“让开。”黎忱开口,一只手紧紧拽着那根拖把,手背的青筋暴起,胳膊上的肌肉紧绷。
男佣咽了口唾沫,不知怎的,明明眼前站着的是他眼里不知好歹的小杂种黎忱,他却在那一瞬间莫名感觉自己看见了冷着脸的时霁。
黎忱脸上那抹像极了时霁的表情让男佣恍惚一瞬,在晃神的一秒之间,正好被黎忱抓住了反击的机会,他握着拖把的把手用力一拉,面前的男佣一下子没稳住脚步,直接正面朝下摔在了地上。
而黎忱垂眸睨了眼对方狼狈的姿势,随后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