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会说话,您不知道哪阵风是我,要是认错就不好了。”
.
九妹趴在桌上看黄崖教自己下棋,她不会下棋,上辈子哑神只教过她识字念书,没有教过她这个东西。
“你这样走,会被我吃掉的。”九妹落下一子,将黄崖的“卒”吃了。
可黄崖却脸上丝毫不见愁意,反而笑容更甚,他的“车”忽然越河,将九妹“帅”旁的“马”吃了。
——将军。
九妹楞在原地,半响后她将手中的“炮”啪地一声放在棋盘上,“竟然如此阴险!”
——这不是阴险,这叫做智取。
“算了,再来。”九妹将象棋重新摆好秩序,她将一枚铜币抛起,仍由它落在桌子上。
铜币旋转许久,却以着一个站立的姿势停下了。
九妹眨巴着眼睛,“这……还真是少见。”
——我们已经下了八盘棋,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见黄崖这么一说,九妹才回了神,“不好意思,我只顾着自己高兴,全然忘了大少爷。”
她连忙站起准备收拾棋盘,可她还没动手,黄崖就先一步将棋盘搬走,黑棋与红棋随意的混在一起被倒进木盒中。
——最近出了何事?
九妹一楞。
黄崖说——今日看你来时闷闷不乐。
难怪突然要教她下棋,原来如此。
九妹不愿让黄崖知道自己是重活一次的人,便隐去的真正缘由,“没什么……私事罢了。”
黄崖看了她一眼——若是有任何忧虑之事,我可与你分担。
九妹笑了,“多谢大少爷关心,不过我觉得大少爷也许更需要我的关心。”
见黄崖挑眉,她用肘弯撑着桌子,背部挺直,身子向前靠,笑盈盈道:“大少爷在这里觉得孤单,我便是来陪大少爷解闷的,但现在却变成了您安慰我,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沐渊要向您赔罪才是。”
——你要怎么赔罪?
九妹眉眼弯弯,“这当然得由大少爷来定啊。”
黄崖听闻低头沈思,片刻后他右手指节曲起,伸向九妹的脑袋……
给了一个脑瓜崩。
“啊!”九妹痛的捂住脑门。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还不快实话实说。
九妹揉着脑门乖乖蜷缩回木椅上,“倒没什么事,只是遇到了几位旧识……关系不好的旧识。他们认不出我,但我能认出他们。”
——既然他们认不出你,又有何担心?
“但我真的很害怕啊,看到他们就害怕地不得了,好像又……”九妹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便闭上嘴。
——又什么?
她的眼神飘忽,“就是害怕,很害怕,早上晚上都害怕,连梦里都在怕。”
黄崖问——他们是何人?
“普通人而已。”见黄崖眉头又皱起来,明显是对自己的话不满意,九妹补充道:“萨村人。”
——萨村我略有耳闻,那是一个极为偏远的村庄……
还未等他写完,九妹就心虚地抢先开口,“幼年时期遇到过他们!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黄崖将那段未写完的字用用毛笔划掉,另起了一行——何事?
“和哑神有关……”九妹一开始支支吾吾,她突然想起反正黄崖不知道自己曾经,编故事不就好了嘛!於是她脱口就来,全然没有注意到黄崖越来越深的眸色。
——我倒是不知道……
九妹忙道:“我的过去,大少爷你自然是不了解的。”
黄崖叹了口气。
——罢了。今日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九妹下意识看向窗外,天色依旧大亮,还能隐约看见有鸟儿飞,她说:“可是……”难道黄崖在向自己下逐客令?这是从未有过的,从前只有她自己想不想走,可没有他主动提出让自己离开的,莫非今日真的是她言辞不妥,让对方生气了?
可她也没说什么呀。
黄崖看了她一眼,写道——不想走?
九妹一楞,她犹豫着点头。
——那便不要走了。
黄崖放下毛笔,走到窗边,啪地一声合上窗户,从内拉上栓,反了锁。
.
胡竟站在九门的屋外敲了好久的窗户,里面也没有半点动静,他只得站在外面等人睡醒。
从天黑等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