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是天道的宠儿,若是被天道发现,她将祂扶持的人当做泻火的工具,她可能会被天道惩罚,从此霉运沾身,这也是她一直不敢打他?主?意的原因。
还有一个人选,她在?远在?魔界的师父,可惜她只敢想,不敢付出?行动。这不是话本子,师徒恋有悖伦理,一经发现就会被废掉修为,逐出?师门,从此永绝仙路,她可不敢冒这样的险。
都怪她自?己,一直勤于修炼,都没有出?去社交,所?以鱼塘里连鱼儿都没有。
她叹了一口气,在?竹屋旁绕了一圈,绕到宿娄卧室窗前。她叩了叩窗,发现他?的窗户竟然?没有关,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师弟,我可以进来?吗?”
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若不是眼?睛空洞的望着天,她都以为他?睡着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进来?了。”温寄柔从窗户翻进去,刚走到床边,他?突然?翻了一个身,将脸埋在?被子里,像是在?闹别扭一样。
温寄柔坐在?床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只是生?气了,而不是真?的厌倦她了。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发现他?枕头湿了一片,这才意识到他?竟然?哭了。
温寄柔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师弟,你怎么了。”
她将他?脸上的被子掀开,他?双眼?紧闭,睫毛被泡在?泪水,湿漉漉的,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到了极致。
“师弟,我错了,我不该撩拨你的。你现在?还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念一段清心咒,等消下去就好了。”语罢,她立刻念起?了清心咒,潺潺清音,扰得宿娄心里更加心烦。
他?转过?身,一脸羞愤的说:“温寄柔,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消下去就好了。”
温寄柔往下看了一眼?:“我刚才感觉到了,你不是说很难受吗......”
宿娄向她吼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温寄柔沉默了,她怎么不懂,她一直备受折磨好吧。虽然?两人生?理结构不一样,但是这种感觉应该差不多,每次心魔来?袭,她都忍得难受极了,只不过?她天生?要?强,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哭。
他?不一样,娇气得要?命,因为难受而哭泣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她虚心请教道:“嗯,我不懂,师弟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宿娄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说了你这个呆子也不会懂。”
不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不在?乎他?吗?
他?一点也不稀罕。
他?不会再挽留了,等他?收拾好心情,就将封印捏碎杀了她。
他?以前太幼稚了,有什么好验证的,她真?的后悔杀他?也好,做戏给众人看也好,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在?乎这些,好端端的从魔界跑到这里来?受苦。
宿娄一直忍耐的负面情绪,仿佛缺了一个小口,如洪水般涌出?。本来?止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沿着白皙的脸庞不断落下。
他?不吵也不闹,只是坐着静静地落泪,让人心疼极了。
惹得他?哭得这般厉害,温寄柔感觉她简直是罪大恶极,万死难脱其咎。但是,方才那种情形,她如果再不走的话,很容易暴露人设,她不想将让事态失去控制。
温寄柔没办法,只能将人先搂进怀里,再想办法安慰他?。
宿娄一点也不领情,挣扎着推开她,她再一次欺身上前,将他?搂得更紧了:“师弟,你年少血气方刚,我方才要?是不走的话,很容易酿成大祸。我们是同门师姐弟,之前那般已经是惊世骇俗,万万不该冲破最后一层底线,所?以我才选择离开。”
“我没有把握好尺度,让你误会了......”
宿娄将她推开,委屈的泪珠簌簌而落:“你走吧,你根本不知道我在?难过?什么。”
温寄柔一个没稳住,差点被他?推倒在?地,她火气一下子上来?。她低声下气,像孙子一样哄他?这么久,他?反而还更加来?劲了。
她阴沉着脸,眸中带着几分韫怒,还有几分不耐烦:“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难过?什么,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
宿娄被她吼得一愣,她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他?竟然?还下不来?决心杀她。突然?一个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