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愚蠢了。
他?激动的心,一瞬间冷成冰:“你当时为何杀我?。”
温寄柔正坐在椅上喝茶,听见?他?突然一问,吓得茶杯都差点拿不稳。她面上没有表情,脑子?却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是打算秋后算账吗?
他?明明之前还表现得很爱她,为何突然变化这么大,难道他?已经察觉到,她将他?当成泄欲的工具人,所?以才会和她摊牌?
“我?......”她紧张得手抖,窒息感?不断向她袭来,让她无法呼吸,她害怕,她恐惧,她想要开启幻神簪逃离这里。
可?她不甘心,她努力了这么久,和他?周旋了这么久,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温寄柔深呼吸了一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并未感?觉到他?身上有杀气,也许此?事还有转机。
“对不起。”她眼泪簌簌而落,“我?年幼时,被太虚宗的仙人选中,赐了我?一张太虚宗的试炼名帖,可?父亲不同意我?去。他?为了留住我?,擅自为我?定下婚约,我?不甘心像平常女子?一样被拘于?后宅。我?本想逃婚去太虚宗,可?我?在逃婚前,去看了你一眼,从此?我?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我?内心非常煎熬,一边是怎么都忘不掉的你,一边是我?梦寐以求的大道,我?迷茫、痛苦、无法割舍,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你,没有逃婚去太虚宗。”
她泪眼朦胧,一脸痛苦地望向他?:“下了这个决定后,我?放弃了修炼,可?每天?都郁郁不安,我?觉得我?再这样,就会如同缺水的花,从未一蹶不振。我?又重新捡起了修炼,我?想的是成亲之后,带你一起去太虚宗。不曾想婚礼那天?,我?盖上盖头,眼前一片血红,我?独自坐在轿中,耳边充斥着厮杀声,恐惧、绝望、窒息席卷了我?......我?脑中一片混沌,等我?清醒过来,你躺在血泊中......”
“对不起。是我?太贪心,我?错了,你杀了我?吧,我?不配活着,不配爱你。”
宿娄将她揽怀里,不禁笑道:“你的心魔果然是我?。”
“......”温寄柔再次愣住,他?在说什么,他?在笑什么?她说这么多,就是想解释她是走火入魔,所?以才错手杀了他?。她不奢求他?马上原谅她,只想让他?放自己一马,可?他?不光没发怒,还抱着她,笑了......
他?没事吧?
“师姐,别哭了,我?早就原谅你了。我?一开始是恨你的,想要报复你,可?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我?觉得你不是个残忍的人,不可?能那样对我?,一定有隐情。”
温寄柔抬起水光泛滥的眸子?,眼中星光点点,清冷易碎极了。她不可?置信的表情,有些天?真的呆愣,让人放下所?有防备,只想怜爱她。
宿娄没忍住,又吻向她,含住她软柔的唇瓣细细品尝。
温寄柔被亲蒙了,不敢相信此?事,就这样轻飘飘地过了。她大脑一片混沌,连什么时候被他?带到床上都不知道,等她反应过来,衣衫已经被他?解开。
她所?有忐忑,所?有不安,都被他?充满爱意的怜惜所?冲淡。
宿娄吻上她的眼泪,一点一点将她的泪水舔干净:“师姐,你无需自责,只要你继续爱我?,无论?你做多过分的事情,我?都无条件原谅你。”
“师......嗯,师弟......”
她想说什么,可?都模糊在唇齿间,良久她才抓住他?的手臂,艰难地说:“就算.....嗯,我?再次走火入魔,想要杀你,嗯啊......你也会原谅我?吗?”
他?惩罚似的,咬了她唇峰一口?,低低的笑,眸中执念深重:“当然会。我?是你的心魔,你想抹杀我?是理所?当然的,能死在你手上,我?甘之若饴。”
他?闷哼了一声,脑中空白了一片,涣散的视线再次聚焦向她,眼角潋滟出一片红:“师姐,你当真想杀我?啊。”
“当然。”她翻过身,两?人的位置互换,她反客为主,附身向他?袭去。宿娄被她堵住唇,他?喉间溢出一声细碎的愉悦声,失控的吻逐渐蔓延至耳后。
他?乖顺的闭上眼,鸦羽一般的睫毛轻颤,她品尝着粉玉般的耳垂,恣意妄为得很。
危机暂时解除,她心里高兴,也愿意咬着他?耳朵,说点不要灵石的情话?哄哄他?:“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遇见?你是我?三生有幸。”
宿娄怔了一下:“亦是我?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