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他看向魏臣,声音颤抖:"魏......魏臣......救我......"
魏臣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郑县长,现在知道怕了?"
郑国富的嘴唇哆嗦着,眼泪混着冷汗滑落:"我......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斗......"
魏臣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晚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对周志宇淡淡道:“把人交给治安员,至于郑县长......"
他顿了顿,”让他自生自灭吧。"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滴——"
一条直线,再无波动。
三天后,县广播站播报了一则简讯:
"原副县长郑国富同志,因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于昨日凌晨逝世,享年五十一岁......"
,!
魏臣关掉收音机,看向桌上那份清源县给铅华制药厂开的扩建证明。
周志宇推门进来:"小臣哥,林小曼死了。"
"哦?"魏臣头也不抬,"怎么死的?"
"看守所斗殴,被牙刷捅穿颈动脉。"
魏臣终于抬起头,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半边脸上:"可惜了,那把牙刷本来该用在郑国富身上。"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轻轻弹了弹:"准备一下,明天再去一趟陈家坟沟。"
……
省城郊外,一处带有围墙的庄园。
赵天野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任由桌上的红酒泼洒在地上。
他攥着刚收到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
"魏臣......"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昏暗的灯光下,几个马仔噤若寒蝉地站在角落。他们从未见过赵天野这副模样——这个向来阴鸷狠辣的男人,此刻像头被逼入绝境的狼,眼睛里布满血丝,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郑国富死了......林小曼也折了......"赵天野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庄园里回荡,像钝刀刮着铁皮,"好啊,好啊!魏臣这一手玩得漂亮!"
他猛地将密信撕得粉碎,纸屑如雪片般飘落。其中一片沾着血迹的纸片上,隐约可见"铅华制药"四个字。
"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一个马仔壮着胆子问。
赵天野突然安静下来。他慢慢走到窗前,月光照在他半边脸上,另半边陷在阴影里。远处,一辆警车的警笛声隐约可闻。
"魏臣以为这就完了?”他轻声说,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去把‘苗狼’叫来。"
几个马仔闻言脸色骤变。苗狼是天野集团最后的底牌——一个在缅甸金三角混了十年的亡命徒,身上背着几十条人命。
"大哥,真要动用他?"
赵天野从腰间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咔嚓"一声上膛:"魏臣不是喜欢玩火吗?"
他将枪口抵在问话马仔的眉心,"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玩火自焚。"
枪口冰冷的触感让马仔双腿发软。
赵天野却突然收起枪,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告诉苗狼,我要魏臣活着看到他的制药厂一寸一寸地烧成灰。"
夜风吹进厂房,卷起地上的纸屑。
其中一片飘到赵天野脚边,上面赫然是郑国富的死亡报告。他抬脚狠狠碾上去,仿佛碾碎的是魏臣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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