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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后他们悔不当初(15)

面时,这人还是正正经经地端坐在她对面,一眼都不多看,如今竟能面不改色地将这种话脱口而出。谢怀慈毕竟是襄国女子,所见最恩爱的夫妻,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说这种话,只是行动上体现罢了,所以她对这种巧言令色几乎没什么抗性。

不对,忘了他第一次见面就闯入马车的事了,这都能算正经,世间便没有不正经的人了。果然是被人给带坏了,底线降得这么低。

赫连望同样跟着一笑,也想起了他们初见的情景,毫不避忌心中的想法:“当初当然要好好表现,才能抱得美人归。”

谢怀慈也毫不客气地将瓷盘往他那边推了推,示意他接着剥:“现在到手了,你也想学那氓一样,得到了便不珍惜?”

“岂敢岂敢。”赫连望接过荔枝,竟真的一直做起了侍女的活计:“我是入赘的,真论起来,公主才是那氓才对。只盼公主不要将我这正夫弃之於不顾,让我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才好。”

“噗嗤。”

谢怀慈被他逗笑,以帕掩唇,正好遮住了那一抹探究:“我们这里的诗词,你读得倒是多。”

赫连望像是没有看出来她的试探一样,道:“那是当然,我说了,我是早有预谋。不过,若是你不喜欢这种,我也不是不能去给你猎鹰,或是在你房外唱上一夜的歌。”

唱歌?谢怀慈有点惊讶:“你还会唱歌?竟然还有这样的风俗。”

“想听吗?想听我可以今夜就来。”

赫连望勾着笑,将荔枝肉叉了喂给她。他动作快,转眼功夫就剥好了一整盘,正用银签扎着送到她嘴边。谢怀慈也就张口吃下,有人伺候也未尝不好。她身体逐渐将养着,面上也带了些血色,唇色更是不像之前苍白。绯艳的红唇与晶莹的果肉相配,惹得人不忍移开视线,赫连望目不转睛,眼眸逐渐变得幽深。

谢怀慈却并未察觉,只是笑道:“免了吧,唱一夜,怕不是明日便有人来告状,说我扰得人不得安宁。”

这东西还是只适合在地广人稀的地方弄,各地有各地的风俗,即便生搬硬套地移植到了京城,恐怕也不会相配。

懒洋洋地又吃了一颗荔枝,被伺候得太舒服,她这才发觉,赫连望已经很久没说话了,不禁不解地看过去:“你怎么了?”

只见人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瞬间便占满了她的全部视线。亭中圆桌虽不小,但从对面而来,不过一步距离而已,眼看人距离渐近,谢怀慈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没人敢对她这么放肆,她手中有的东西也压制不住面前的人,这样的感觉让她回想起了当初在傅家的日子。

谢怀慈心情顿时坏下去,眼中的笑意也渐渐消失,只剩下了唇角的弧度,眼尾连弯也不曾弯一点。

看见她神情的变化,面前人的气势顿时弱下去,压抑下自己的欲望,只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便又退了回去。

“娇气。日后我伺候你,比伺候暴君还难啊。”

看着人无奈的样子,谢怀慈轻哼一声,到底是没反驳。

“若想听,我带你去哥南便是。”

异域风光吗?年少时,谁没有过行万里路,看遍时间美景的想法呢,各处游记,一旦书肆中有了新的,她是从不落下。只是长大之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就是困於墙中,从此便逐渐放下了这份念想。

“好啊,有机会再说吧。”

有机会再说,一般就是没有再说的机会了。她的这句话,还有刚才的举动,终究是让气氛逐渐淡了下来。虽说银签上扎的果肉还是一样送到嘴边,吃起来却总感觉,甜蜜的味道淡了几分。

谢怀慈脸一扭:“不吃了。”

“也好,吃多了上火。”

赫连望似乎并未生气,掀起袍角翻过亭子,到莲池边撩起水濯手。幸而莲花池中引得是活水,干净清澈。

“我走了,下次再来。”

出了亭子,明艳的阳光便洒在他的身上。实在太过刺眼,谢怀慈没看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一句道别。

走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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