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鸟,飞过去用爪子抓住了陈之重,又往上飞了飞后,她对鬼尊吐出个火球。
鬼尊: “妖修吗”
接着他笑了笑,摸了摸站在他肩膀上的黑鸟,那黑鸟似受到感召一般,身形突然变得巨大,向着禾草飞了过去。
情况很不妙,严乐掠到那鸟背上,挥剑斩下,那黑色巨鸟的脑袋瞬间被斩落,可不过瞬间的功夫,那鸟头又飞了回来,稳稳当当的接在原来的地方,无缝衔接,一点伤口都没留下。
严乐: “……”
这什么鬼东西!
禾草冲黑鸟吐出一个火球,可黑鸟好像没有痛觉般,依旧向着她而去,这时,李廷风掠到她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快走。”李廷风对禾草道。
禾草不敢迟疑,带着陈之重向地面飞去,严乐脸色凝重,他们现在连对付这只黑鸟都困难,更别说对付鬼尊。
鬼尊也看出了这一点,趁着严乐等人被黑鸟缠住,他缓缓向阵源走去,那里,长泽青正在试图毁掉九叶莲。
让鬼尊没想到的是,在靠近阵源之前,悬在空中的九叶莲碎了,顿时大阵消散,原本黑着的天亮了起来,黑雾散去,岛上的行尸都恢覆了意识。
正在对付风聂的夜北君眼见大势已去,骂了声废物,借着法器逃了。
长泽青呆立在原地,似是不适应突然出现的光,擡头挡了挡,接着他回到岛上,颓坐在地。
既决定用这岛上的修士换重生之法,又为何要停手,真的是害怕那具尸体毁掉吗不,是他坏得不彻底,他本来就不想取这岛上修士的性命。
严乐从储物法器中将红衣男子尸体取出,抱着走向长泽青,轻唤道: “岛主。”
长泽青闻言仰头,手忙脚乱的从严乐手中接过那具尸体,过了这许多年时光,那具尸体还保存得很好,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只是没有体温。
长泽青将尸体抱在怀里,擡起手遮住洒在红衣男子脸上的阳光,喃喃道: “你会不会怕光”
尸体不会说话,没有人回应他。
长泽青又道: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在他最无助的时间中,他以怀中的人为目标活着,后来,他亲手杀了怀中的人,又带着他的尸身颠沛流离了近千年。
这近千年的时光是怎么过去的他有些记不清了,每日清修,追寻大道,可到头来,长生大道不过黄粱一梦,他终究不能飞升。
可笑的是,这千年的时光,他每日对着一具尸体发疯,却连尸体主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严乐看着长泽青,有些唏嘘。
一个人活着,总要为了点什么,长泽青一开始以红衣男子为信念而活,后来他亲手扼杀了自己的信念,没有信念支撑的这许多个岁月,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严乐突然想起之前云扬说的话——若是过得不惬意,大道长生又有什么意义。
随即严乐有些释然,云扬平日里看起来没心没肺,却是个心眼多的,看得比谁都透,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怎么去活,比他这不知道方向的人好太多了。
严乐伸了个懒腰,如今阵法已破,应该是没他什么事了,他懒洋洋的走回居所,见云扬在给他的七彩琉璃鸡顺毛,凑过去喊道: “师兄。”
云扬: “嗯”
严乐: “我们活下来了。”
云扬嘴欠道: “怎么师弟想死”
严乐: “……”
再没更多的话,严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因岛上一直被十杀阵搅得人心惶惶,所以之前都没睡好,这一次,他睡得很沈。
灵越宫的人一直在收拾残局,事情闹到这种地步,灵越宫宫主功不可没。
但事情过去之后,没有人追究,当然,更多是因为这些修士都不知道这位宫主做了什么,且这事情仿佛一场闹剧,没伤到多少人。
严某人是三日后醒来的,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云扬风聂有没有来找他。
云扬漫不经心回道: “没有。”
听了云扬的回答,严乐一口气憋在心里,十分不爽——说什么很早就将他放在心上,这都过了三日了,也不过来看看他,呵,果然全天下的男人都跟自己一样,全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大猪蹄子。
他就这样憋着一口气起身出门散步,三个月的时间没过就意味着天元盛会还在继续,岛上还是很热闹的,很快,严乐就将岛逛了个遍。
之后,他在心里计较一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