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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颜同梁睢慢悠悠地走到了王府里的西院,放眼望去,那边果然有一处高达三楼的楼阁。
梁睢带着殷颜走了上去,殷颜便看见阁楼的窗边正好对着整个京城,就这么望去便看到了整个除夕夜里京城繁盛热闹的景象。
殷颜觉得自己前二十多年还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过夜景,漫天的星光接连着闪着暖色光亮的花灯,护城河那边许多年轻人将除夕的花灯点亮,一盏盏花灯漂在波光粼粼的河水中。
梁睢顺着殷颜的目光望去,清冷的声音响起, “放花灯许愿,这种东西可不能信。”
殷颜勾起嘴角轻嘁了声,嘴里呼出白色的雾气道: “那殿下信什么”
梁睢语气很淡,眉眼之间覆上了一层冰冷,随即又化成了水道: “本王只信自己。”
“虚无缥缈的事物,本王实属觉得令人难以信服。”
殷颜感受到了夜里的凉风,便往斗篷里缩了缩,收回了目光看向梁睢道: “殿下,今儿除夕,你就不能讲两句好听点的话吗”
梁睢侧着脸望向殷颜,光线很暗,只能看见她大致的轮廓,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娇嗔。
梁睢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轻启薄唇道: “殷侍郎,想听本王说什么”
殷颜哑然轻笑, “下官特别想听殿下是为何会心悦於我的。”
梁睢微微一怔,她这一笑就如同入夜后的万千繁灯同上,十丈红尘能有多少明亮风流,都在他的眼底了。
梁睢淡淡开口道: “因为你的出现,让本王知道了心有所属,心之挂念是为何意。”
“也让本王知道了,其实自己也是美好的。”
殷颜有些疑惑地反问: “美好”
梁睢极轻地叹了口气轻言道: “本王当然不希望殷侍郎看到本王曾经那些丑恶的阴暗面,尝试着自己能遮掩那些面目全非的疮痍,还有所有柔弱腐朽的孤寂日子。”
“本王有过许多虚伪的时刻,但在你的面前,本王却无法伪装下去。”
“因为殷侍郎的出现,让本王知道,其实本王也同样可以心之所属。”
殷颜一滞,沈默良久,轻笑声道: “殿下,以往的日子下官无从参与,只希望以后的日子下官能与殿下风雨同舟,共享盛世。”
京城突然之间蒙在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茫茫的一片雪白,像是把以往的事情都埋葬了起来,随着雪后之后不会剩下什么。
梁睢轻轻勾起嘴角,语气中满是愉悦道: “所有的苦难都由本王一人承受。”
“但我们有福必将同享。”
梁睢的言语在这纷纷大雪之中却让殷颜觉得自己的心头万分炙热。
京城中最为纨絝霸道,桃花债缠身的殷侍郎此时因为这位阎王爷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而为之神魂颠倒。
殷颜擡起的手稍稍一顿,食指最后轻轻碰到了他的脸颊。
梁睢随即一怔,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了下她发凉的鼻尖,低哑道: “进屋吧,这里冷。”
殷颜抿嘴笑着应道。
梁睢把殷颜肩膀的雪用手扫去后,便问: “你我既然相濡以沫,为何还要称本王为殿下”
殷颜神色稍顿,笑嘻嘻道: “下官这不还没嫁进王府里吗,哪里敢如此放肆。”
梁睢哼了声,瞥了她一眼道: “不放肆也在本王面前放肆多回了。”
“本王也是习惯了。”
殷颜被梁睢说得有些尴尬,立马讨好地亲了一口梁睢的脸颊道: “殿下不就是喜欢下官这个性子吗”说罢抱着梁睢胡乱地在他身上蹭。
梁睢也任由殷颜在自己身上乱蹭,只不过低哑着嗓音道: “殷侍郎再蹭下去,本王可就不客气了。”
殷颜擡起眼眸没好气地切了声, “谁要你客气了”
梁睢咬咬牙,只觉得这怀里的小女人还真是三天不日就上房揭瓦,现在都开始学着跟他犟嘴了。
梁睢把殷颜抱起压倒在旁边的床榻之上,殷颜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轻而易举地压倒在了床上。
殷颜只感觉自己的身上千斤重,梁睢干燥的手指从自己的衣裳下摆探进来,摸过单薄的腹部一路上滑。
殷颜猝不及防地张开嘴,一声低声惊呼被梁睢的嘴唇给堵上,亲昵地厮磨着。
殷颜觉得这厮还真是随时随地搞她都行啊,自己刚刚不就是顶了个嘴吗。
殷颜瞪着眼睛,却无计可施,索性将舌尖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