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封后大典那日,天边满是彩霞,犹如锦绣绸布铺成的万里红毯,世人皆说这日是难得的祥瑞吉日,是梁国繁荣之兆。
梁睢牵着殷颜慢慢走向龙座,他的手宽厚温暖,把她微凉的手握得很紧。
帝后站在长阶高台之上,背后是万里锦绣彩云,脚下是大好河山,满朝文武擡头看去,龙袍和凤袍散落在玉阶上,相互纠缠,仿佛他们生来就该穿上那衣服,坐在那位置上,共享这繁华盛世。
百官齐齐跪下,三呼万岁千岁,赵公公正要宣读圣旨,梁睢将那圣旨拿过来亲自念道: “朕今日要娶殷家嫡女为妻,惟愿朝朝日日常伴左右,本朝将费选秀,朕此生,只愿一妻,生而长久,死后同穴。”
文武百官惊呼,殷颜同样在震惊之馀且又是满满的感动,她轻轻拉着他的衣袖。
梁睢侧着脸望着她,手握得更紧道: “我梁睢,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陛下,这会坏了祖宗的规矩的!”
“求陛下三思啊!”
“陛下,这万万不妥啊!”
殷颜勾唇一笑,清亮的声音响在这百丈宇高的大殿之上, “本宫自知各位官员们心中有所不甘,各个千金都死如花似锦的好年纪,如若陛下能有幸看上她,本宫便做主替陛下收了她,如若陛下是看不上,她却还做出些大逆不道之事……”
“本宫也只好命人杀了她,以儆效尤。”殷颜挑着眉,语气毫无波澜。
若说以往,站在下面的官员们其实都听说过殷家殷尚书的女儿也算是个深藏不露的纨絝姑娘家,就算不知道也是听说过,这女子曾经便已经和当今陛下早已相许过,只不过新帝登基之时没有再看过这殷家嫡女。
那时传闻中有很多说法,有说是和前朝的殷贵妃在宫外的寺庙中调养身体,有说是在夺嫡之争中不幸丢了性命。
此后,便甚有大臣再提起此事。
————
日子过得实在是很快,冬末之时便是过年了,除夕那日,殷颜在自己的宫中煮了火锅,梁睢忙完之后便赶了过来。
梁睢赶到的时候正巧见她还在忙活,压根没注意到自己。
梁睢也不出声,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她在殿内与云茵打趣欢笑,赵公公已经习惯了陛下这喜欢偷看皇后娘娘的性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乐趣。
殷颜发现梁睢的时候,连忙迎上去,脚下被过长的裙裳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梁睢连忙上前接住她,轻声呵斥道: “急什么,摔了朕可不伺候你。”
殷颜搂着梁睢瞧着他又在说些这种傲娇的话,便笑得娇俏道: “今儿除夕,咱们吃火锅守岁怎么样”
梁睢瞧着她笑得高兴,心里柔和且平静,低头吻了她一下,轻声道: “怎样都好,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朕都欢喜。”
屋外风雪又临,屋内打趣嬉笑声一片,殷颜倒了杯酒放在他面前: “梁睢,以后的年年月月,我都会陪着你。”
梁睢难得温柔地说了一个好字,仰头便喝下那温好的酒,随即捧起殷颜的脸,慢慢将口中的酒推入她的口中。
众人见此,含笑着退出了殿外,关上了门,隔绝了外头的冷风。
殷颜被梁睢这么一弄,神情都带了些恍惚和迷离,身子一软被梁睢打横抱起。
梁睢在她耳畔低语道: “我爱你。”
殷颜轻笑着低声接道: “我知道。”
在床上的殷颜那可是跟她在京城万花丛中走片叶不沾身的名号一样,够浪够热情。
殷颜夹紧梁睢的腰,软下嗓子要求再快一些或者再深一点。
放下姿态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全当哄梁睢高兴。
殷颜大汗淋漓,缠着梁睢讨吻道: “陛下可是阅人无数啊,这么厉害”
梁睢眼底满是情欲,听着她的话俯下身轻咬了她的嘴唇,语气恶劣道: “只有你。”
殷颜半垂着眼帘还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意识转眼又被撞散,甜腻的喘息叫出声,差点被钉在床上。
殷颜哼哼起来, “啊……你慢点啊……梁睢。”
梁睢这好不容易能吃到手,怎么可能依她,随即干脆地直接挺入,接着就换来了殷颜抑制不住的声音。
殷颜向来觉得自己的体力算是顶好的,一夜也算是能挺下来的,然而面前的这位,要不是这良心尚在,保不齐他真能折腾个三天三夜。
殷颜躺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