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中回忆起一点点的熟悉感。
他们之间也多少有些新仇旧恨了,旧恨在於当时成团后的第一个舞台黎景行对他吊儿郎当的划水毫不留情的斥责,新仇在於好不容易这一个多月黎景行生死未卜,他的资源给了盛彦半数,偏偏此时黎景行又醒了。
能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都是人精,虽然公司授意他开这个直播,看似只是在警告黎景行,实际上盛彦也感觉得到只要黎景行妥协,他这一个月所得到的一切都将重新回到黎景行的手上。
那么彻底把这个人搞臭,让他成为一团公司再也拯救不起来的烂泥丶让他在观众的心中再无洗白馀地。这样的话,公司还会浪费时间在一个根本就无翻身馀地的人身上吗?
这个世界上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即使这一次他违反了公司的意愿,但如果他能给公司提供不下於黎景行的利益,那么公司还是会和他作为重点培养对象,不是吗?
“大家好,我是盛彦,刚结束一天的工作,现在是在公司的寝室里。”
“这位粉丝朋友想看看我们住的地方啊,好的。这是我和方方的房间。”
画面里工作台几乎占了百分之八十,上面摆着一架电子琴丶一台显示器,上面凌乱地摆着一些曲谱。
“嗯?对,我们打算出一首新曲,我正在准备新曲作曲,不久之后可能就会和大家见面了,请大家多多支持。”
弹幕上刷过一大片“哥哥辛苦”“哥哥多才多艺”“能者多劳”“全能ace”的弹幕,盛彦心中无比得意,面上却说道:“这是本职工作,一想到是要给喜欢我们的观众朋友看的,什么都是值得的,并不辛苦。”
於是弹幕上又齐齐刷起了“敬业”字眼。
这时候,盛彦好像看到了什么弹幕,有些苦恼迟疑:“景景啊,他……这几天忙工作,回来得都很晚。”
黎景行待过很多恶劣的环境,早已磨练出了一身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本事,可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样叫,还是没忍住起了身应激的鸡皮疙瘩。
界面上迅速刷满了很多负面弹幕,大致意思如下:谁不知道黎景行根本都不敢出来回应,直接装死了,还有什么工作?我们彦彦真惨,到现在了还要被不当人的公司逼着给这种人说话。
这时候,另一个房间里突然出来了一个人,眼睛半睁不睁,略微有些小胡茬,更添了点颓废的美感。
“程程,我在直播。”
这位“程程”这才擡了头,慢半拍地发现了直播设施,呆楞的神情和他方才的颓废系美感形成了一种反差,随后他就一溜烟地跑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等过了一分钟,再出来的“程程”俨然是个引领潮流时尚的酷盖了。
[啊啊啊,程程好可爱啊!]
[哈哈哈,这是可以说的吗?程程看起来一副不聪明的亚子。]
[冷知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此处@brilliance廖昔程]
[上面的,小心程程半夜暗杀你们。]
[我磕到了,这该死的美妙的兄弟情。]
一片和谐,倘若黎景行不是知道他们真正的模样,恐怕也会感叹这份“和谐”吧。黎景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还能如何兄友弟恭,可如果有人在场的话,就会发觉他那笑容完全是看两只动物掐架一样的神情。
“什么,你们说程程的穿搭好好看,可不可以看看他的衣柜。程程可以吗?”
廖昔程笑得宠溺,声音略带了些低沈:“当然了,可爱的奶昔们想要看,怎么能不满足你们呢?”
[啊啊啊,这声音如同优雅低沈的大提琴,轻轻地在我的心弦上刮过,姐妹们,我死了!]
不过一个月,廖昔程的唯粉都有名字了,看来没少用力啊。
都不必猜,黎景行都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想了想竟然笑了。
只有两个人在场多没意思,既然人都到场了,不妨唱一场大戏,他愉悦地笑了,索性就着现在这个模样直接也开了直播。
一个月,本来已经足够粉丝们忘记一个小明星了,但托公司的福,他现在也算是小范围地“红火”了一下。
没有预告,开始时进来的人并不多,但相信网络的便捷会让许多人蜂拥而至。
面对着各色弹幕,黎景行淡然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在不过短短十分钟后,#黎景行住院#的词条便冲上了热搜。
而此刻,黎景行已经开始解答起了一些提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