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误国
黎景行看了一眼时间,难得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沈溺美色。
因为闻知在休息的时候悄悄地捶了两下腿,他楞是把休息时间延长了十分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有“从此君王不早朝”一说。
所谓美色误国虽然是那帮自制力不强的皇帝甩给别人的锅,但也并不是毫无道理。
所以现在这个时间就有点紧,放出的“结束比赛”的大话可能会打脸,毕竟这个迷宫并不算小。
只想了一下,黎景行便颇为心大地揭了过去:打脸就打脸,反正他也不要脸。
闻知在后面跟着,装作是一个没脑子的跟班小打手。作为设计人员,虽然他不负责具体线路设计,只负责技术,但多少还是对路线分布有些印象。
偷偷用程序把自己和黎景行分在一个考场已经属於“走后门”了,还是不要破坏比赛平衡——虽然黎景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破坏平衡的大杀器。
或许他不是身手最好的,也不是这里最聪明的,但他确实是最敏锐最机变对自己最狠的。
就在刚才,他们活似两个横冲直撞的土匪挨个破门而入,直接正面火力压制,将暴/力美学诠释到底。
多少有点太野蛮了,其实并不符合黎景行的一贯处事风格。
“爽吗?”
闻知迅速抛弃了仅存的一点良心:“爽。”
“走着。”
其实……也蛮符合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又有多少人愿意谨小慎微丶战战兢兢的呢?能够用武力值镇压的,干嘛要玩先礼后兵的那一套?
许询看着投屏上这两位拆迁大队的举动,嘴角直抽抽,心疼得都在滴血。
“范,范导,这,下几场比赛这场地还是要用的吧。”
半天没得到回答,许询转头一看,险些吓得魂不附体:“范导,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范导被他一爪子掐在人中,一个激灵彻底醒了:“你是要篡位吗?”
他双目失神,气息奄奄地看着场中:“都是……都是不省心的货色,叫道具师过来,算……算损失,让……让他们赔!”
眼看着导演神志不清,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许询咽下了请示,自行去找道具师商量修好门需要多长时间了。
唉,要撑起一个综艺,就得有这种挽大厦於将倾的气质,他可真不容易。
黎景行打了个喷嚏,闻知立马扭头:“黎哥哥,你是感冒了吗?”
“我天,你可盼我点好,”黎景行不在意地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面色有些凝重。
闻知不明所以,抱着枪警戒四周,只听黎景行忽然问道:“是不是有个说法叫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闻知:“……”这怎么还迷信上了呢?
“那两只眼皮一起跳意思就是我可能有个破财的灾?”
闻知:“……”
还真是从未听过如此解读,等等……
两人一起将视线移到了面前的门上,对视一眼,闻知喃喃道:“我眼皮好像也开始跳了。”
秦意贺已经把自己缩在门后十几分钟了,距离结束也只剩十几分钟,可手环上存活人数也只剩下了十,他听到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跳,甚至觉得这心跳能够穿透那薄薄的门板招来什么魔鬼。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忽然,这声音凭空出现在门外,并且越来越近,明明是十分有磁性的男声,却在这空间的作用下有些失真,偏偏又是首天真的童谣,一时间显得极为诡异。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门咔哒一声开了,他心脏狂跳,连呼吸都屏住了。
可预料中的门板倒地声并没有响起,空气中安静无比,连一丝外来者的声音和气息都不存在。
他捂住眼睛的五指张开了几条缝,缓缓转头,入目是几块门板。
嗯,是他自己疑神疑鬼,幻听了。
等等,为什么这门板好像换了方位,为什么他能看到走廊……
“你好啊。”
他浑身的血一瞬间都要倒流了,肩颈不堪重负地咔咔作响,擡头看去,一张精致得惊心动魄的脸笑意盈盈地从门板侧面歪着看他,活似恐怖片里剥人面皮的鬼怪。
“啊啊啊啊啊!”
黎景行一枪送他淘汰,没急着走,给了闻知一个眼色。
小闻子:“……”
行,您清高,您tm有洁癖,我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