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行可惜地道:“这马上就有工作人员把他接走,我还怎么愉快地蹂/躏他?”
“我没淘汰他,”闻知闷闷地说,“你没看见我打得是他右肩吗?”
他话音没落,“老哥”色变,当即对着他俩扣动了扳机,黎景行身体一歪,闻知当即又冲他左肩补了一枪。
进入模拟世界的时候,闻知除了给黎景行的身体基础参数调高一点,没有改变他的外形。
可这个世界上的变态太多了。
这世界上一切美丽的人或东西都会勾起许多变态的犯罪欲,在那个充斥着血腥丶暴/力丶罪恶的世界,黎景行这样的外形条件是最受觊觎的。
秩序有,但是是畸形的。黎景行一面靠拳头说话,一面靠让这些人黑吃黑,另一面在帮里升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地位,这才让这些底下世界的渣滓听见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
但闻知仍然记得每次碰见对着黎景行公然龌龊下流的变态时那种恨不得撕了那个人的嘴的憋屈,即使他知道那只是根据描述还原世界的程序跑出来的一段无机数据,并不能代表真实存在。
直到刚才,这些污言秽语令他无比的怒火中烧,在黎景行下令前就动了手。
“对不起,组长,我不该不听指挥,我错了。”
他整个人都蔫了下来,黎景行几乎能脑补出一个画面,毛茸茸的狼耳朵都趴了下去,尾巴无精打采地夹在腿间。萌得人一脸血。
这小狼崽子,还怪招人的。
黎景行将联络器暂时关闭,凭感觉撸了下旁边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东西,这种下三滥的地下世界的玩意儿,你跟他生什么气?”
他声音轻得连摄像头都听不清,只有温热的呼吸打在闻知耳边。
在夜色的掩盖下,闻知的一边耳朵悄悄地红了。
黎景行却像个提起裤子就跑的渣男,已经顺手给晕过去的那位补了个淘汰枪,上前查看“老哥”了。
闻知刚才那两枪废了他两肩的关节,黎景行轻笑了一声,对着联络器说道:“言韶许朝继续带人向指定埋伏位置推进。小封,活干得漂亮点,漂亮了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杀人不见血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手段。”
夜色成了黎景行最好的天然刑场,根据规定,这一段导演组肯定是要掐了不播的,黎景行的笑声在“老哥”看来像是魔鬼一样,“你们这一行的应该都知道怎么打人是能够最疼还不留痕迹的,不巧,这门手艺我也会。”
当晚,在六组扫荡的封茹慧听着耳机里的惨叫当精神兴奋剂,凭借着几人之前布下的陷阱打出了个2v7的漂亮成绩。
黎景行慢条斯理地洗完手,对联络器说道:“走吧,乘胜追击,4组已残,接下来我们去碰一碰一5组,许朝,你那边就位了吗?”
5组人偏保守,选了个山谷苟着,意图拖到后面能让排名高一些。
可惜,这个世界虽然是能苟者胜,但在这种赛制下,苟,那是不可能的。
黎景行和一组二组默契地暂时避开了碰面,因为那两组也必定选择了主动出击,等到扫荡得差不多了之后,才是他们的混战场。
许朝在频道里报点:“目前已抵达指定位置,五百米内暂时无异样,不排除在靠近山谷处有埋伏。”
“好,你继续留在那里观察报状态,让其他两个人过来和我们回合,言韶,排查推进到什么地方了?”
“两千米左右,暂时无异状。”
“好,过来回合,九点钟方位,两千米处。”
等到他放下联络器,闻知才问道:“根据五组组长的性格特写以及对他们整租的分析特写,他们这一组都偏平和型人格,出来搜索物资的数量想来也不足,两千米处范围太广,他们没有那么充足的地/雷炸药。”
所以为什么要让言韶一点点地推进?这不是做无用功吗?
黎景行并未直接回答,却是反问了他一句,“你相信言韶吗?”
闻知二话不说:“当然不信。”
黎景行喃喃道:“正巧,我也不信。”
闻知了然,这是故意给言韶找点看似重要却没用的事来做牵制住他。
可他心里却隐约浮出来一个疑问:可是,在模拟世界里黎景行似乎并不是这个作风啊?
可能是这是现实世界里,他也还是会委婉一些吧。
自己找好了理由的闻知十分省心,几人顺利会合,言韶有些歉然:“对不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