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仿佛是刚尝过蜜饯似的:“宝贝儿,气什么,我不是就喜欢你跟我作吗?连这控制器我都让你玩了,你就知道我多宠你了。好了,别让客人等得太久,收了吧。”
闻知迟疑了片刻,还是不情不愿地按照黎景行的指示,收回了反激光镜膜,两人这勾肩搭背的相一亮,就是一股酒池肉林丶寻欢作乐的荼蘼味。
黎景行对着戒备的几人笑道:“我的人,爱使点小性子,辣了点,见笑了。”
这时,领头那个人似乎从耳机中听到了什么,旋即眼睛直勾勾地停住了,他说道:“黎先生,你要见我,我来了,你好啊。”
闻知刚才离得太远,没有听到方才那四人和黎景行讲话,否则他现在一定会毛骨悚然——这个人的声音和刚才没有任何分别,可语气天差地别,就好像这四人都只是无机质的机器人,而现在有人借用了他的大脑和声带在讲话一样。
堪比午夜凶铃。
黎景行却连惊讶都没有,纠正道:“谢谢,是你要见我。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这样着急见我,不就是为了得到卫宁计划的成果吗?”
闻知浑身一震,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愕然地看向黎景行。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他浑身都有些颤栗,脑袋在黎景行身上蹭了蹭,用他能控制的最漫不经心的态度黏糊糊地问道:“黎哥哥,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是那个什么卫宁计划,我怎么听不懂啊?”
黎景行随手撸宠物一样地摸了摸他的毛,随意地答道:“乖,我们在说正经事,别打岔,和你没关系。”
那人笑呵呵地说道:“既然你对於我们找上你已经早有预料,你肯来见我们不是也代表了有合作意愿?和气生财,我们可以见面细聊。”
黎景行挑了下眉:“那你能给我什么?你应该知道,想要和我合作的可不止你们一家,而你们是最先僵持不住的,这不是代表着你们是最急迫的丶境况最差的?那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合作呢?”
对面不以为忤,如果黎景行一口答应下来,他们才会担心是否有诈。这样欲擒故纵地挑毛病丶讲条件,来回试探,才是正常且有意愿达成合作的表现。
“黎先生确实是人才,表面上在娱乐圈这一亩三分地里斤斤计较,实际上却能够私下掌握这样一批有市无价的武器,可见足下心中有鸿鹄之志。”
“我们确实暂时小小地遇到了一点麻烦,但这也代表着对於黎先生的加入,我们会抱有最大的诚意,我们也能达成最紧密的合作,不是吗?”
锦上添花自然不比雪中送炭,这一套话术实在能打动人心。
黎景行似乎有些意动,点了下头,就在对方已经露出笑容的时候,黎景行忽然问了句:“那么之前风华的案子和我出院时截杀我的事,贵方的隐瞒,是何种诚意呢?”
对方楞了一下,旋即是真的笑了起来:“黎先生,果然是聪明人,我真的是越来越期待我们的合作了。”
“不过小小一个风华,在我们的产业中不值一提,既然有眼无珠,便当做是让你开心了,也算是还有点价值。那次截杀纯属手下人自作主张,不过既然算是我们这方的失误,我们便也给你一条命的名额。对我们的诚意,还算满意吗?”
黎景行眉目渐渐舒开,点了下头:“我相信贵方的诚意。”他拍了拍浑身僵硬的闻知:“宝贝儿,哥哥有事,这段时间给你放个假,好好玩,不许勾三搭四,要是回来让我发现你和什么人不清不楚的,别怪哥哥狠心啊。”
从刚才闻知就越听越冷,这会儿终於明白了黎景行刚才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些武器都是他所有,而闻知这个小宠只是奉命行事。
他根本就是在把闻知这个人从这些人的视线里往外摘!
他从一开始就在把自己推开,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和自己共同面对。
这世上原来是真的有如坠冰窟这种感受,他惊怒交加,一时间甚至连声带都仿佛被冻结了一样,他看着黎景行,那漂亮的眉眼怎么会是这样的淡漠无情?他竟然还以为自己已经走进了黎景行的心,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对方的枪口隐晦地擡了擡,语气有一丝疑问:“黎先生不打算带着这位闻先生?”
黎景行的手在闻知后颈处摩挲,以防他突然爆发,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小东西胆小又娇气,偏偏一身黏人的功力太出色,我去和你们合作,你们总不希望我被他消磨志气,沈迷温柔乡吧。再说,留着他在外面,也要帮我照看些事呢,万一我这哪天有什么不测风云,总还有个小东西能知道,逢年过节的给我上柱香,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