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运气倒也是真好,总是能在网络中全身而退。”
范导将目光从显示屏挪了下来:“真的是运气好吗?”
宣传部长楞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他并不知道黎景行第二场比赛那天晚上失踪第二天早上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也不知道节目组里面卧虎藏龙,范导没办法和他说太多,只是喃喃道:“从我知道他和什么有牵连的那一刻开始我其实就不应该轻视他。”
宣传部长听得一头雾水,只听这在娱乐圈里冠冕加身丶名利双收的大导演忽然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我们顺风顺水太久了,有的时候确实太过傲慢了。”
还没搞明白怎么就傲慢了的宣传部长听他说道:“这一回宣传的时候就正常宣传吧,不用像之前一样弄些黑红的宣传点了。”
宣传部长:“……”您老疯了吗?黑红才是提高收视率话题度最重要的渠道啊!要不是之前第一期咱们放出来一个小花矫情的片段,众营销号吐槽up闻声而黑把观众都吸引了过来,而后发现其实正片十分精彩,口碑顺利逆袭,现在也不可能有这个收视率啊!
他无声的咆哮范导一概没听到,摆了摆手:“我们的知名程度已经打出去了,接下来不要再弄出什么事了。选手们的表现已经足够吸睛,只要平平稳稳地保证录制结束,效果就不会差,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平稳和口碑。”
黎景行和闻知各自打了个喷嚏,闻知看了看,去塌了的屋子里找了两件毛皮大衣。
“你先停一下,把大衣穿上。”
这熊的脂肪层厚有大概十多厘米,黎景行得相当仔细地找准脖颈的脆弱处,才能把刀插进去,兴致正高:“我不冷。”
闻知看他冻得白里透红的双手和玛瑙似的耳朵,明知道这是模拟系统,实际上身上不会有任何影响,还是认命地往熊身上爬。
察觉到又有什么玩意儿上来的熊愈发烦躁,晃得更厉害了,闻知险些被它晃出去。
黎景行:“……”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不想给他烤串所以故意来干扰他的。
话是这么说,黎景行随手将刀收回刀鞘,向闻知走去,因为程序里没有设置出血,刺进熊脖颈里时也并没有血,所以刀还是干净的。
闻知有些狼狈地趴在熊身上保持平衡,对着走过来的黎景行笑得耀眼,又十分坚持。不知道为什么,闻知一直以来在黎景行面前都称不上强势,可就是让他无法拒绝。
闻知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毛皮大衣,身材过不去就会像个憨态可掬的球,可在闻知身上,显得他愈发的青春澄澈,像是个锦绣从里长大的从来没见过任何龌龊的小公子。
黎景行不得不承认,这种气质相当地令他动心。
他将目光从那过分明媚的笑容上落下:“菜死你算了,上来碍手碍脚的干什么?”
闻知早习惯了他口不对心,一点也不在意,十分自然地把衣服披在他肩上:“本就是一时兴起,这熊杀不杀都行,当然是你的冷暖比较重要。”
黎景行眼前一片恍惚,一时好像感觉周遭有一种雨后的味道,又混杂着尘土丶烟味,不伦不类的,他的四周充斥着痛呼与叫骂的声音,骤然有一阵干净的香皂味近身,有些稚嫩的少年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这些垃圾什么时候揍都行,当然是你的校服比较重要。”
是谁?
他刚要去看眼前朦胧的场景,一时又仿佛鼻翼间充斥着硝烟的味道,他蹲了下来,手里握着一枚还带着热度与泥土的平安结,听到声响,问了一句:“你是来告诉我应该归位述职的吗?”
有一个有些失真的声音轻轻地说道:“述职什么时候都可以,当然是快意恩仇比较重要。”
他脑袋里一时间翻江倒海,哪怕是在模拟系统里都能感觉得到头疼欲裂,这时那熊的伤势累积,系统判定其遭受到的攻击已经到达阈值,原地消失了,闻知和黎景行从将近一米高的地方落了下来。
闻知不知道黎景行突然按住脑袋是怎么回事,偏偏还突然掉了下去,猝不及防下只好一咬牙给黎景行当了个人肉垫子,即使“软香温玉”在怀,也被他瘦削的骨头砸得龇牙咧嘴的。
黎景行却突然伸出了手,按在闻知的肩膀上,双眸有些失神,眉头微皱,喃喃道:“你到底是谁?”
闻知心神险些失守,远处却传来了人声。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被他们甩在远方的大部队集体坐着雪橇飞驰了过来,然后本能地减速,眼睛放出了八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