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国家安全信息部。”
“他们见拉拢无望,於是萌生出了一条毒计。黎桦这个人渣,别看现在坐过牢不成人样,年轻的时候我和他却是有七/八分相似,相貌的确相当英俊。”
闻知一方面有些不详的感觉,遍体生寒,另一方面却不得不感慨黎景行对自我帅气样貌的“清晰认知”,这人,还真是从来没再自己这张脸上自谦过。
“你看他恶鬼一般,想来以为他除了贪婪恶毒外毫无是处,可他年轻的时候的专业是信息安全,并且也得到了些许我外公外婆的认可,多少算是个人才,不然怎么能盖住内里的臭味让我妈倾心?”
闻知一楞,他记忆中的黎桦,是笼罩在黎景行身上如同附骨之疽一样的噩梦,□□变态的下三滥,怎么也无法和“人才”儿子建立起联系。
他忽地发起抖来,只听黎景行平静地说道:“他接近我妈妈,从一开始就是蓄意已久的阴谋。”
“他虽然年轻的时候还算有些能力,但身上的恶习根深蒂固。他是个变态,忍不住去侵犯少男少女,也是个管不住手的赌徒,很快就踢到了铁板,然而在即将要坐牢时被锐锋派救下。”
“一个被牢牢掌控犯罪记录的‘人才’岂不是最佳的走狗?锐锋派抹去他的犯罪记录,给他一份光鲜亮丽的履历,让他接近我妈展开追求,目的是我外公手里的权限与绝密资料。”
黎景行的声音平静而讥诮,闻知却有种他在一刀一刀凌迟自己的感觉,心脏几乎要疼得喘不上来气,想说“我不听了”,可他还是没有开口。
黎景行的出生就是一段饱含着罪恶与龌龊的阴谋。
但其实当年黎景行出生后到他八岁前他是有过一段和寻常孩子一样平静而幸福的生活的,那时的黎桦也会像一般父亲一样天天把“我儿子”挂在嘴边。
可能就算是人渣,也会有一点常人有的感情吧。可惜,在利益丶威胁与他自己变态的欲望面前不堪一击。
“我外公在工作上向来严谨,就算是我妈妈也不知道他工作的内容,更别提黎桦了。而且,当他的心思歪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妈妈察觉出了什么,坚决地搬离了外公身边,断了往来。”
原来如此,闻知心想,原来初见的那一见倾心后是这样的过往,是因为这样黎景行才会搬到他的隔壁。
他忍不住去看黎景行,这个人平时嬉笑怒骂,神情犀利而多变,可现在明明是切肤之痛,人却好像抽走了七情六欲丶喜怒哀乐一样,脸上犹如冰封,窥不见一丝变化,只能看出他的神思渺远。
黎景行确实在出神。
当时卫琳死前留下了一段在她死后一个月定时发送到黎景行手机上的话,看似只是一段嘱托,但其实这是一段密文,加密方式只有卫铭修丶她和黎景行才知道。
黎景行也因此知道了前因后果。
她是被无辜卷入的受害者,可她仍然用了全部力气尽量保全父亲对於工作信仰的忠诚丶保全黎景行这个阴谋下出生的“孽障”,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她最珍视的家人。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以为自己把黎桦这个窃密者带离父亲就能保全他,可卫宁计划开启三年,政界动荡,卫铭修身死;父亲死后,她以身为刃,想将黎桦送往地狱,保证黎景行今后再无危险,可黎桦竟然没死,黎景行蹉跎三年才将他送入监狱。
如今想来,也只能说一句命运不公丶人生无常了。
忽地有一阵温热的触感,黎景行回过神来才发现闻知不知什么时候蹭了过来。
年轻人手长脚长,小心翼翼又无比可靠地抱住了他,似乎是想将身上的所有温暖都传给他。
他其实想说自己没心没肝,没什么难受的,可手还未等擡起来就是一阵倦怠,那是长途跋涉了许久后终於回到家安心后才有的倦怠。
“后来黎桦这张牌到底没用上,政界一大批官员丶我外公和一大批卫宁计划的科学家们被他们勾结外国势力联手加害,政界学界一时间陷入动荡,最后锐锋派独揽大权。”
“他们不需要再被创世组织这样一头贪婪的野兽掣肘,於是反目成仇,开始打击创世,可创世组织多年根基,也不是这些狂妄的政客自认为的那样脆弱,重新潜入地下蛰伏。”
闻知这种充满朝气的年轻人或许真的有什么力量,黎景行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力气,拍拍闻知示意他可以松开了:“这些政客太傲慢了,所以当我重新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中时,他们认为有外国势力撑腰,又认为当年他们杀人灭口,所有的技术已经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