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都被压下去了罢了。黎景行知道也是因为周辰儒以这个为最简单案例让他了解政客达成目的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手段。

只要让一些理中客出来宣扬这依据性格职业等精密算法弄出来的匹配对於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有着绝佳效用，又让“不喜欢可以不去，但不能剥夺想要通过这项服务找到自己爱人的大众的权利”成为主流声音，洗脑效果绝佳。

好像突然就多了许多错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因此才得以遇见彼此的爱侣，因此被交口称赞。

没有人提及被伤害直至枯萎的痛苦灵魂，也没有人承认算法算出来的契合爱人看起来处处合适实际上把婚姻过成了经营。

当年可以，现在也一样可以。

黎景行相信这么长时间，足够这些科研团队提高仪器精度与其对接人脑的效率，即适应度的整体提升。

也就是说，可能现在他们已经能做到适应度的平均水平百分之二十了，如果黎景行现在来试，大抵能有百分之四十以上了。

那么为什么从百分之十开始？

润物细无声，闻知还是头一次知道这五个字是这么用的。别看网上现在闹得欢，实际上学生之间百分之几的适应度相差还是不太能彻底改动排名的，因此闹得最欢的名列前茅的学生以及家长现在是被触动利益的本能反击。

但也就是网上闹闹就算了，因为还不算从根本上将他们安身立命的东西连根拔除，毕竟就像是闻知他们稳坐钓鱼台的缘故，不也是知道他们在运用与创新上无可替代吗？

等到慢慢加码，仪器也愈发精良，不知道未来能达到什么地步，大概会向着一个全新的角度卷起来，卷得更加惨无人道吧。而适应度训练后在个体间愈发大的差异也还是会带来对学生排名和发展以及社畜们工作的重新洗牌。

闻知有些微微不忍：“那岂不是有很多人这辈子都白白努力了？这样一个打击定死刑，这辈子就毁了啊。官方应该做点什么补救措施吧。”

“如果叫做补救，那不就证明他们的做法是错误的吗？可促进全民知识基础提高，以期后期拔高阈值增加，怎么能算错呢？”

但凡涉及到政客，黎景行一向都是含讥带讽的，闻知都习惯了，不得不承认他自己是没过脑子才说什么“补救”。

补救标准是什么？持续时间多长？根本就不是一拍脑门就能说的。

而虽然会造成小部分个体的悲剧，但大环境下全民知识储备上升，而进一步培养的各方面人才有更多的时间用於思考创新这些抽象概念的提升，不出十年，就能让本国国力凌驾於其他国家之上。

换他也是绝不会放弃的，那些波动坠机的……时代的发展总是会有牺牲者的。

黎景行看他哆嗦一下，就知道他想明白了，微微耸了下肩：“这种发展是必然的，不过他们太急了。”

闻知盘点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幸亏我出生得早了点，什么时候要是被人踢下去了还能有点存款，还能养得起你。”

这小子还挺敢想：“宝贝儿，我这个位置可没人能踢得下去我，要养也是我养你吧。”

“这倒也是，”闻知伸了个懒腰，扑到他身边，“我饿了知道吃，下雨了知道躲，能逗乐能暖床，郎君还满不满意？”

黎景行：“……”他发现好像跟他时间久了，他家小男朋友在不要脸一道上也是越来越精通了。

“暖床这一项具体说说？”

闻知：“……”行叭，还是骚不过大流氓。不过这大流氓说得欢，他倒是真刀实枪一把啊？都到现在了，都擦枪好几次了，但凡他起得晚一点黄妍姝那懂得太多的小丫头就问他要不要补肾，谁能想他们现在还没走火呢？

可能是接收到了闻知有点怨念的小眼神，黎景行失笑，年轻人就是火力旺，欲求不满。

“行了，又不是没用手帮过你，咱们两个才多大岁数？这会儿你我睡觉都没时间，再来场运动是你吃得消还是我这要全国跑宣传的吃得消。”

他那眼神活似射线，把闻知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直扫得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从头到脚把衣服掀开让人蹂/躏了一遍似的，简直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

黎景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宝贝儿不用着急，等我们都闲下来之后，哥哥有的是本事让你后悔撩拨我。”

闻知：“……”

他持保留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