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提升,但我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交托到别人手里,我喜欢主动出击。”
这是一头见过血光有着最敏锐嗅觉与最迅速行动力的狼,风悠洗耳恭听。
“别人都搞流水线产物,我偏要试一试一条不一样的路,娱乐圈内的规矩该动一动了。”
黎景行浏览着文件夹里的人,都是此次出来发声的受害者:“比起在娱乐圈里混迹已久的人,这种比较单兵作战的搞创作的人多少都会带一些纯粹的品质。”
风悠会意:“你这样高调,所有的创作者几乎都会关注,对於我们这些人来说,最恨的无非三种人,一是盗窃者,二是抄袭者,三是造谣者,你都给一锅端了。发声的人,想必你已经拿下了他们,而其他观望的创作者们无疑也都会因此对你有倾向性。”
她不由得感慨:“如果你和别人竞争一本小说的版权,同等情况下,作者一定会考虑你;而通常一部影视作品的传播力是和它的二创息息相关的,那些心生好感的画手和剪辑手会自发地关注你这公司可能会推出的作品,只要品质稍微过得去,就能激起他们自发的创作欲,成为自来水宣传。
别看单个人体量也就是上千或上万的粉丝,可加起来,就算是只有百分之几的转化率,也是相当可观的观众来源。”
“你签的艺人都是实力派,而质量把关也不会虚,现在又是从起源到售后一起做准备,师父,艺高人胆大啊,佩服佩服。”
黎景行相当坦然:“我以为佩服这事早在模拟世界你就应该有了,崽儿啊,师父对你的迟钝表示很失望。”
风悠尽力想压下白眼,半天才把向上的瞳仁翻回来,心平气和地说道:“师啊,徒儿对您的厚脸皮也表示相当惊叹。”
黎景行谦虚地回道:“好说,为师对这项技能后继有人也感到相当欣慰。”
闻知在一旁听得乐不可支,这两位从前在模拟世界里就跟讲对口相声似的,现在黎景行当了老板,积威越来越深重,日常看到的都是公关部长的敢怒不敢言脸,员工们吐槽也不会当着老板的面,实在是少了不少乐趣。
两人互嘲了对方一波,展现了十分诡异的师徒情与师门传统,才不再互搞对方心态。
“现在的问题就是,师父,我不是打击你,如果这件事真的这么容易,影视市场的走向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我知道你心高气傲,接受不了自己手底下出垃圾,可这就是前面所有人趟过河走出来的捷径。”
黎景行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来,但风悠知道他虽然看起来乾纲独断,但他还是能听得进去别人意见的人。
“还有,你现在应当是在将重心从演上面撤出来了,虽然你也没演啥吧。”
风悠吐槽完了之后,顶着黎景行逆徒又欠揍了的眼神,毫无畏惧,反正黎景行又不能从屏幕那边跳过来敲她的头。
“根据我浅薄的工作经验,我还是觉得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且大树需要先生根发芽成长后才能慢慢枝繁叶茂。你如果现在就想签作者签画手签视频脖主,为时太早。”
闻知人在镜头外敲键盘,运行速率极快的脑子还真能多核运行,光明正大地送了一个大拇指入镜。
风悠早跟他混熟了,看到飞出来的一个大拇指也并没害怕,眼珠一转:“再说你这么忙的话,忍心让我师娘夜夜独守空房吗?”
闻知手一个哆嗦,将打出来的乱码删除了,黎景行毫不犹豫地在在场唯一一个正经人的手上揩了把油,才心满意足:“我知道,我也只是做个铺垫,这个创作环境,你们很少被人尊重吧。”
风悠想了想,诚恳地说道:“别人不知道,但我这里平台指着我每年带来的各种版权费分成呢,他们在我面前演孙子演得挺像。”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风悠的欠抽和黎景行如出一辙。
不过她的笑意很快就隐了下去:“几年前,我没有现在这样好的成绩,又年轻不懂事,刚毕业,一身愤世嫉俗的楞头青劲憋不住,确实被人家指着鼻子骂过几回;后来,我成了“明星作家”,就算我指着他们鼻子骂他们也只会点头哈腰,我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黎景行显然并不意外,风悠回过味来:“你对我们作者的群体了解得挺深入啊。”
“我手下就有小姑娘和你们平台签约了,从她账号上研究一下你们的作者发言区生态很难吗?”黎景行摸摸下巴:“更何况,就你们平台那个建设得乱七八糟的防护,都不用我家大佬出手,我学上个一年都能进去溜达一圈,窥屏了解一下有困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