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未来这种模拟系统技术还是必定会发展的,至於什么是时候重新合理地介入,那就要看民众的疗愈情况以及什么时候对这种技术的安全性能够保证到顶级了。
之前的改造人事件虽然当时的政府压了下去,但其实也不乏有民众注意到了其中怪异的地方。所以为了不留雷,也是为了给那些逝去的生命以及活着的人一个交代,新的政府班子还是将此事尽量委婉地公布了出去。
舆论是炸了很久,但毕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且所有人也都知道政府班底大换血,那些罪魁祸首也都会被全民公审,所以对新的政府的冲击并不算太过强烈,在能够处理的范围之内。
但这只是因为民众的恐慌与怒火有发泄的地方,并不代表他们的恐惧与憎恨不够强烈。一旦黎景行接受过改造丶体内有过芯片存在的事情透露出去,那么他所遭受过的毁谤与抵制可想而知。
闻知沈吟片刻:“那么你的意思是?”
沈晟川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不想踩在风口浪尖上,也对於名利没有什么想法,但现在很多人都要求我们的官方媒体对你们进行专访,我觉得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人们对於神秘的存在总是持有怀疑的,而当有一天这个神秘的存在如果和他们曾经恐惧的恶魔有所联系,因为恐惧,所以生出恶意,人之常情。
但如果是熟悉的人,那么在妄加揣测前,总会用理智思考一番的。
对於他们,沈晟川可以说是考量比较周到的了。
黎景行微微点了点头,闻知便应了下来。
“你如果不愿意说的话,那我来吧。”黎景行其实有的时候挺有自尊病的,天塌下来都有他的嘴顶着,他事无不可对人言,明明是心软的神,作为人有着悲悯的神性,却偏要给自己扯上一张冷心冷情的假面。
闻知毫不怀疑,对他来说,剖白比物理挖心还难。
可见童年与少年成长时的伤痛,对性格的形成至关重要,或许需要一辈子来治愈吧。
“心肝宝贝儿就是疼我,不过这么着急就想说我的话,是迫不及待地想行使合法伴侣的权益丶宣布我的所属权了吗?哪里需要这样麻烦,我随时都欢迎你来……命令我丶掌控我丶拥有我。”
温热的气息在闻知耳边盘旋,酥麻微痒,闻知刚刚在心口撤下去的火瞬间重新燃了起来,年轻的身体经不住撩拨,闻知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却又燃起了另一种怒火。
一腔真心喂了狗。他在这儿替人家真情实感心疼得要死,人家转过头来就往秋名山上开车,明知道自己现在不可能对病患做些什么就在这儿瞎撩。
“你想死吗?”闻知咬牙切齿地将黎景行抵在床头,“故意在这个时候撩我,你这个身体受得了吗,真就这么相信我的定力,相信我能当个君子?”
黎景行自来恶趣味就不少,这会儿看闻知火冒三丈还小心翼翼注意不压着他的动作,更找到了撸狼狗的兴趣,脑子一个岔路就秃噜了出来:“我不是早就把命令权交给你了吗?你想做什么不行?”
空气突然安静,一个两人心照不宣但都糊涂揭过的事重新被摆到了台面上来。
黎景行心中暗道不好。
半响,才听到闻知冷笑了一声,审视地看着他:“好啊,终於提到这个事了是吧,那我们来聊聊你的这个强买强卖的命令权吧。”
躺了一个月智商退化,黎景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本来是想着把人赶紧骗到床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有什么是一场秘事解决不了的,那就两场。
闻知这人向来心软,雷声大雨点小,到时候眼泪汪汪地在自己怀里酣畅淋漓地被疼爱几次,还有什么气?
万万没想到,自己骚话没兜住,直接嘴瓢,不过脑子说了出来。
“那什么,你看,我最信任的不还是你吗?”黎景行头一次这么嫌弃自己现在这种稍微快一点就听不清的气音:“我只认你为主,还不能证明我对你海枯石烂的爱意吗?”
没了某人的□□,都是顶级工程师的脑子,逻辑方面怕过谁,闻知阴森森地笑了一声:“那你还挺痴情的,是吧?”
“那你这样万无一失的人,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事省得临时砸我一个措手不及呢?”
“瞒我,骗我,不惜将其他秘密说出来掩盖这最深的一个秘密,你分明随时都想着如果碰到什么情况就开启芯片,后果你也不知道,你根本也保证不了自己能活下来!”
黎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