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
“我以为这种时候你应该正在芙蓉帐暖度春宵,难不成你这是没抓住时机被我师父给反压了丶被他玩得受不了了?”风悠挖起一勺冰淇淋,明明是挺漂亮的脸偏偏透露着一种猥琐的气质:“还是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坐在她对面的闻知:“……”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女生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对这种事怎么这么八卦和向往?要说向往,你自己还单着。”
风悠十分淡定:“女生怎么了?单着又怎么了?”她不慌不忙地说:“师娘,你要知道相比男生,我们女生对实际上的这种事接受度要低得多。
我敢保证绝大多数的男人都看过那种片,但很多女生都没有看过。我们追寻的只是富有美感的文字丶或者说是想象,你要是真给我看,我可能晚饭都吃不进去了。”
这什么癖好?闻知十分无语,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等等,你不是给过我那种图像资料吗?”
风悠想了想:“哦,那是我托我一个同性恋的表哥选出他觉得不错的片子,我又没看。”
闻知:“……”为了霍霍他俩,她还真是兴师动众。
“行了,别打岔了,我和景行的私人生活用不着你操心,我找你出来是有正事。”闻知跟风悠说话头一回这种语气,风悠也楞了一下:“等等,你俩不会真折腾出什么事了吧?”
“倒也不算,不过你写过的小说多,对人的心理揣摩也多,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下景行他现在不乐意出门是怎么回事?”
风悠白他一眼:“我们有的时候是来源於生活,但大多数都是艺术加工,这事你问个心理学家都比问我强,等会儿……你说我师父,他不乐意出门?”
闻知摆弄着手机,上面实时显示着家里的监控录像,某人猫一样地躺在阳光房里,可能是又觉得有点热了,换了凉快的客厅地毯上一躺打游戏去了。
说实话,闻知觉得这些事比较像他自己干的。
风悠琢磨了半天,清了清嗓子:“你这说的有点太笼统了,我师父除了不乐意出门,还有什么别的表现吗?没准他就是之前累了,想好好躺一躺呢?”
她耸耸肩:“你知道咱们当代青年的,恐人症间接性发作,懒病时刻想发作。
我师父之前已经很勤奋了,小十年干了人家一辈子都干不了的事,哪怕后半辈子都当个米虫也没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还不想养他?”
“我对你师父什么样你还不知道?”闻知瞟了风悠一眼,风悠也乐了:“好好好,我失言了,因为之前的主动参与,政府给我的补贴都够我直接辞职封笔逍遥去了,更何况你们这种直接配享太庙的了?”
闻知浅浅地笑了一下,很快笑意又隐去了:“景行这些年的确是在透支自己,比起身体方面,我更担心的是他的精神状况。他本来是是一个太过纯粹的人,偏偏又洞察是非,心有玲珑七窍,智计无双,对他的损耗实在是太大了。”
风悠也有些正色,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词语的堆叠看似是一个人近乎无敌的盔甲,但“纯粹”和“七窍玲珑丶智计无双”本就是王不见王的对立矛盾词,加诸在一个人身上多年只会是凭着这人的毅力坚韧平衡,灵魂深层的痛苦却是愈演愈烈。
强敌当头丶诸事纷杂的时候尚且能凭着坚定的目标一力平衡,可往往崩塌会是在风波平息之后,或许只需要一道小小的涟漪。
“他这两天其实有些黏我,这倒也没什么。不过他拒绝上线面对粉丝,连公司开会都不想开,有什么决策都是我转达的;并且在我要带他出门的时候,他表达出了强烈的抗拒;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放着主卧两米五的大床不睡非得要拉着我睡客房一米六的床,让我抱着他睡,我手离开不到一分钟他就得给我拉回去。”
风悠一方面被酸得牙疼,脑子里已经不由自主地有了不可说的种种小凰文灵感,另一方面理智大刀阔斧地强行清场,强迫自己惦记一下坑爹的师父。
良久,她终於试图正经地说道:“说实话,这些事我怎么觉得这么像当时咱俩口嗨时的场景呢?师娘,你别告诉我那些手段你真用在我师父身上了,结果给人搞成这样。”
闻知冤得一个头八个大,脸色木然:“你觉得以你师父的性子,我要是真用了……”
风悠会意:“那么明年的这两天,我会去墓园深切地为你哀悼的。”
这俩跟黎景行待得越来越能跑偏的货色集体沈默了一下,风悠说道:“这事我建议你还是找医生来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