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之环”的议事厅所在地密理之塔最顶层的藏品,据说实质上是一块破碎的神格。
即使它本质上并非如此,那也是密理塔创始人之一给所有白尖城居民留下来的东西啊?
换句话说,这是公共物品。
那边,伊莱被少年软糯的声音撩得心思浮动,已经快和他抱在了一起。
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季行只觉得他们气人:“伊莱,你难道真把自己当成密理之塔的主人了吗?”
流动的银芒从他身侧像箭雨一般射去,转瞬就缠绕在伊莱身边,将他与少年分隔开来,形成一个星光闪烁的囚笼。
“**?!”伊莱的好事被破坏了,愤怒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你来这里干什么!”
“您最近好像有些疏於防范。”季行不留情面地揭露了他技不如人的事实,指尖上还有银色星芒在转动,威慑力拉满。
伊莱的脸色涨得通红,被本该是自己副手的人比了下去已经够让他难堪了,这个副手还是他(自认为)的情敌丶他喜欢的少年还在不远处围观,这更令他无法忍受。
但他也清楚季行这家夥的法术效果有多强,他现在想强行突破倒也可行,但注定会伤到旁边柔弱的苏伊。
考虑到季行这种毫无感情丶冰冷得像雕像一样的家夥肯定不会保护无辜的苏伊,说不定还会因为自己而迁怒他,伊莱就更不敢激怒他了,只好屈辱地缩在季行划定的囚笼内。
“到底怎么回事?”
季行反倒因为他这种不愿反抗的行为而更加生气,於是他便直接无视了伊莱,一把夺走了少年手中的水晶花。
“呜呜,我是做错了什么事所以招人讨厌了吗?”大颗大颗的泪水断线珍珠一般从少年的眼中掉了出来,他眼眶发红,用软软的声音小声呜咽着。
季行拿到水晶花后早就扭头离开了。
见状,伊莱冲了上去,心疼地抱住了他,舔着他脸上的泪珠。
季行因为好奇而回头看了一眼,他顿时感觉自己迟早会被好奇心害死,现在恨不得自插双目。
真是扭曲。
他在心底嘲笑着首席。
自从在伊莱口中听过那番毫无逻辑的开脱之言以后,季行对他再没有半分好印象,只觉得他脑子差不多快坏了。
一方面主动卑躬屈膝,在少年面前表现出了狂信徒似的前程,哪怕下跪哪怕献出生命也愿意;一方面又想在他身上找回来自尊,滥用自己的权势,借整个白尖城的花送人。
——如果再让他抓住伊莱的把柄,发现首席还有类似的行为,他就要联合其他十一席,共同惩罚他或是直接剥夺他的职位。
……
现在对比起来,那个被叫做“苏苏”的少年给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安琦和沈林的混合体,有极大可能也是一个攻略者。
季行很确定,自己所经受的折磨并非巧合,而是因为他早就被盯上了。
这种难以摆脱的感觉还真是令人感到不悦,就像是被什么黏腻的污泥缠上了一样。
回忆的冲击力可比简单的叙述要来得更猛烈进行,季行原本只是想梳理一下事情经过,最后却发现自己又回想起了被救少年的言行举止,再次产生了生理的不适。
“哎?季行,怎么了,难道是中毒了吗?”
尤利安时刻注意着季行的神情,突然发现他脸色铁青,立刻出声。他的尾巴一下一下地打在季行的手臂上,毛茸茸的触感让季行感到了痒意,伸手将乱动的尾巴摁在了掌心下。
露在外面的尾巴尖仍在上下甩动,季行用另一只手,将它摁实在了:
“不,大概没有什么事,只是感觉自己好像遭到了精神污染罢了。”
“嗯……”尤利安将差点发出来的猫叫咽回肚子里,心虚地问道,“你想起来什么了?都想起来多少了?”
季行挠了挠尤利安的下巴,让这具猫的身体舒服得的眼睛眯了起来,耳朵也向后压去。
感谢尤利安,最近季行的撸猫手法也得到了大幅提升。
“目前刚想到的就是救下人时的情景和他受到白尖城大部分居民迷恋,其中伊莱最狂热?”
“还有他的谎言和欺骗,对我自称是失忆,不久之后却在白尖城宣传他的王子身份。”
“我明白了,你应该听过首席那套逻辑混乱的发言,并且确认他精神不正常了吧?”
“没错。”
看见尤利安的猫脸露出狂笑不止的表情,季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