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样浪漫
邱啸宇一口气憋在胸口,“我报复你?”
柴初一一副无所顾忌的摆烂模样让他非常气愤。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谨小慎微的感受着柴初一细微的情绪,他从来都是那个一腔热血,上了就不回头的那个。
邱啸宇怎么也想不通,柴初一会这样想他。
“是!”
邱啸宇破罐子破摔。
“你感觉的没错!我就是在报复你怎么了?当初你连个屁都不放就跑到国外,我像条狗一样舔着脸追到国外,在你家附近被人当成人贩子抓到警察局,一帮人对我严刑拷打,甚至非法扣留我的护照身份证!”
“钱被人偷,白天在超市打工都要伺候你这么个细皮嫩肉磕碰不得的贵家大公子,晚上窝在街角伸着两只手当要饭的!”邱啸宇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愤怒的双眸猩红恐怖,“你这才几天就受不了了?”
他狠狠咬着后槽牙:“柴初一,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多的多了,就一顿吃不到嘴里的火锅,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不舒服就受着吧……”
邱啸宇夺门而出。
门板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柴初一双腿发麻,靠着墙缓缓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指腹划过手腕,落在腕处的红绳上。
邱啸宇绷着脸,故作无所谓的说这是保平安的脸颊,好像还回荡在他眼前。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双手抱膝将脸埋在腿间,任由眼眶的水雾滴落在洁净的地板上,勾勒出一个挨着一个的破碎。
……
外面的寒气瞬间扑灭了邱啸宇涌在脑门上的火气。
小区四处挂满了大红色灯笼,春节的气息浓郁而喜庆,可他却只觉得烦躁。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本意不是这样的。
那顿一拖再拖的火锅,是因为他医院的事情和博士课题实验的论文弄得他一个脑袋两个大,他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是趁着等实验数据得出前的空隙,眯上那么一时半刻钟。
他也想尽力把时间空出来,安安静静和柴初一坐下来吃一顿饭。
明明这么简单普通的愿望,怎么就那么难。
柴初一委屈的红着眼向他大吼的时候,他也觉得很委屈,才一股脑把在国外的窘迫经历说出来。
可说出来的瞬间,他就又后悔了。
说这些算什么呢?苦肉计?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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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那几天,邱啸宇接连不断的遇到学校别系的老师过来坐着闲聊,尴尬的年龄也不可避免的成为大家闲谈时候的主题。
啸宇有没有对象啊?
这个年龄也该找个合适的人了;咱们学校天文系的某位教授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趁着过年大家都闲着,不如见一见,留个联系方式等等。
这样的话题每天都在上演。
邱啸宇实在不想继续为他人的谈论贡献话题,一通电话打给蒋星,让他把自己抓到医院加班。
即使是一直待在手术台上,也远比那些饭后闲聊的话柄让人能接受的多。
医院并没有因为是过年而人流量变少,相反不减反增。
手术一台接着一台,术后再回学校实验室改论文,有时候凌晨三四点,蒋星一通电话就又把他叫回医院。
没办法,医院里的麻醉医生少的可怜。
邱啸宇甚至因为自己的白头发而被院里的主任加以厚望,几个扛大旗的麻醉医生甚至比他本人都更期待他赶快博士毕业,然后扛起重任,减轻他们的工作量。
和柴初一自从那天吵架之后就再没联系。
除夕守岁那晚整点,邱啸宇拿着手机。在柴初一的对话框里输入了一遍又一遍的“新年快乐,愿你平安”。
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删除。
一直到天亮,也没有等来柴初一的主动来信。
他就像个孤独无助的孩童,想哭又觉得自己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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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邱啸宇下楼拿外卖的时候,被护士站的小姑娘调侃:“外卖哪有家里饭健康呀?怎么还天天点外卖。”
邱啸宇张了张嘴,刚要说哪有时间回家吃,然后就看到护士拎着一个灰色的饭盒保温袋,动作很轻的晃了一下。
“这都半个月了,这午饭怎么拿过来的还怎么拿回去,你要自己不想吃就放个话,我们几个帮你解决掉?”
护士站的两个女生相视一笑,“省的你弟弟每天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