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犯法!
柴初一抿了抿嘴。
“没什么事,就是想叫叫你。”
邱啸宇顺势躺在柴初一怀里,仰着头只能看到柴初一紧绷着的下颌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柴初一的说话声有些沉重惆怅,不禁伸手捏着他下巴,让他看自己。
“怎么了?”
柴初一顺着邱啸宇手劲儿往下看。
邱啸宇迅速捕捉到他眼底的慌张,“有心事啊?”
“也没……”
说到一半,柴初一还是点了点头承认。
邱啸宇忽地笑了,两手搂着柴初一胳膊玩,“跟邱哥说说,在烦什么,看看哥能不能开导开导你?”
房间灯光明亮,柴初一还是觉得有点冷,不由地俯身搂着邱啸宇身体。
他眉头紧皱,“我想不通,为什么精神病做错事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当事人没有办法自己控制自己,那他的家人呢?如果人犯了错都用精神病替自己开脱,那我现在灌自己一板控制神经的药是不是也能拎把刀去街上砍人?”
是啊。
为什么?
为什么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邱啸宇叹息,漆黑的瞳孔藏着化不开的惆怅,“是啊,为什么?”
过了会儿,他望着天花板悠悠然道:“或许我们都是自爱的人,自爱的人才会被爱。”
“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事情就该非黑即白。”柴初一撇嘴不屑,甚至很生气。
听出柴初一的话说得带着脾气,邱啸宇手伸进他衣服里揉着哄,“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生气,这么久我自己都已经想开了。”
他说:“你看,幸亏我考了教资,博士毕业的时候学校好几次派人劝我留校,给我个实验小组做实验也行,当老师也可以。我想了想其实这样也好,在医院的时候我总忙的没时间陪你,如果回学校任教就不一样了,一周只有几节课,那么多空闲时间我也能带你一块出去玩。”
邱啸宇不轻不重掐了柴初一腰一下,“关键轻松还挣得多,何乐不为?”
“可你……”
“没什么可是的。”
他打断柴初一的话,“人生就是在探险,还好我活得好好的,身边的人也从始至终都是你,而且我出院那天我爸给了你一张银行卡,说明我们的坚持有了效果,他们已经在开始慢慢敞开心门接受我们了。”
“初一”叫柴初一的时候,邱啸宇的声音总是那样缱绻,“睡觉吧,太晚了。”
“你先睡,我去洗个澡。”柴初一握着邱啸宇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瞳孔的踌躇还未消散。
邱啸宇一个激灵坐起来,嘻嘻一笑:“你背我回房间?”
少年顿了几秒,而后面色微微柔和,温柔地说:“好。”
他钻进被窝没一会儿就有了困意,打算翻个身把背后的被子用肩膀压住,馀光就注意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没进卧室而是径直去了阳台的柴初一。
邱啸宇迷糊中听到窗外的呼呼风声,只以为柴初一是过去检查窗户关没关严,就闭着眼睛睡了。
窗外雪花随风飘扬,北风毫不留情肆意嚎啸。
少年脚步坚定,目光似烈焰漠魔,雪花飘在他的肩膀,并不柔软。
……
夜里邱啸宇睡得正沉,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跟催命似的。
他伸手戳了戳身旁的位置,“初一,好像有人敲门。”
摸了好几下都没碰到人,邱啸宇瞬间就不癔症了,打开床头柜的照明灯,才发现偌大的双人床上只有他自己。
柴初一睡得位置平展展的,一看就是没躺过的。
他迅速起身下床去开门,因为动作太猛不小心扯到了大腿的伤口,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七七?贺之洲?”邱啸宇拉开门,外面的冷风瞬间灌进来,冻得他直接打了个冷颤,腾出位置让他们进来,“这个时间点你们怎么来了?”
邱嘁嘁瞪了眼身旁的男人,站在玄关处没打算换鞋,“哥,嫂子是不是没在家?”
“你怎么知道?”
邱啸宇忍不住想笑,还没笑出来就意识到有事情,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他怎么了?”
“他前段时间找我要了国外雇佣兵的联系方式。”贺之洲说:“他想亲手替你报仇。”
“糊涂!”
“哥,快来不及了,你快穿衣服我们往那边赶,希望能来得及。”邱嘁嘁没好气的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