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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罚

受罚

琴酒来到刑房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有了一名不速之客。

贝尔摩德穿一件纯黑色鱼尾裙,披着一件暗绿色的西装外套,正倚在墙边,和负责人聊着天,稀奇的是,这个一贯无酒不欢的女人,居然双手捧着一个马克杯,杯中冒出袅袅热气,还散发出一股香甜的味道。

“贝尔摩德,”琴酒微微敛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是来观刑的,”贝尔摩德抿了一口杯中的热可可,挑起唇角:“先生怎么说?”

“十鞭。”琴酒信手脱去外套扔到一边,环视了一周。他从没来过这里,以前他出任务从没出过错,自然不会挨罚,就算真有什么也是先生亲自动手,当上负责人后更是只有他罚别人的份,如今还是他第一次他踏入这个房间。

这间屋子分内外两间,在外间登记完成后,才会进入内间行刑。一侧的墙上挂满大大小小的鞭子,空气中一股弥散不去的铁锈味道,地板的缝隙上有零星黑色的污渍,似乎是擦拭不掉的陈年血迹,琴酒只穿一件衬衣,站在房间中间:“开始吧。”

“继续脱。”贝尔摩德站在门边,指点道:“头发拨到胸前去。”

琴酒眸色一凝,看向行刑者。他不知道刑房的具体要求,这女人最好不是在消遣他。

行刑者哪里不知这两位都是boss跟前的红人,左看右看哪个都不敢得罪,只好照实说道:“是有这个规矩。”

“行了,你身上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贝尔摩德调侃道,“别磨蹭。”

此话大有深意,琴酒瞪了她一眼,动手解扣子。他刚跟贝尔摩德的时候受过几次伤,情急时确实是这女人给他处理的伤口,但这话说出来分明是让人误会,他发现这女人在给他传谣这方面永远乐此不疲。

不对,琴酒褪下衣服的手顿了顿,他前夜才和黑麦亲热过,身上的痕迹尚未消退,此时身上可谓是十分精彩。

贝尔摩德吹了个口哨:“先生还真是好兴致。”

“闭嘴。”琴酒冷声道,他算是知道组织里那些传言都是哪来的了。与此同时,他心中升起一股疑惑,贝尔摩德不可能不知道他之前根本没有见到先生,这话说的倒像是为他掩饰似的。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行刑者在两人中看来看去,眼中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最终为了保命还是选择牢牢闭上了嘴。他走到墙边,摘下一根鞭子。

“这么向着你们行动组的老大?”贝尔摩德嗤笑,她指尖点了点另一根:“用那个。”

另外两人随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去,就见那条鞭子比行刑者手中的整整粗了一圈,长出一大截,鞭身闪着不祥的银光,像是编进去了什么金属,这样的凶器,下重手能把人骨头都打断,轻点来打,也是皮开肉绽的下场。琴酒不知这是否也是先生的意思,沉吟片刻,没有反驳。

无论如何,他能看出贝尔摩德这天心情不好,不让她把这口气出了,还不知道又憋着在哪里给他添堵。

确认琴酒站定后,行刑者拉开架势,挥下第一鞭。琴酒的背上立刻就添了一道血痕。而他本人一声不吭,神色漠然,就像是打到了别人身上似的。贝尔摩德饶有兴致的和他对视,不知在想着什么。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加浓郁,贝尔摩德就着这股铁锈的味道,慢条斯理地喝着她的饮料。

十鞭打完,她刚好喝完,“哒”的一声轻响,杯子被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挥挥手:“你出去吧。”

行刑者看了琴酒一眼,得到后者首肯后,才默不作声的拎着鞭子走了出去——他还有一系列消毒工作要做。

贝尔摩德翻出几张消毒湿巾,制止了琴酒要直接穿衣服的行为:“血还没干。”

十鞭下去,就是十条血痕,琴酒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不过要说伤筋动骨,那也算不上,行刑者拿捏着力度,确实只是破了皮。

琴酒一侧身躲过她的手,自己把衣服披上了:“什么事?”

“你手下那个苏格兰,本事不小。”贝尔摩德也不跟他犟,抱臂靠在一旁,看着他自己收拾:“居然真能把东西传出去。”

琴酒蹙眉:“他到底传了什么?”

“松阪雅文的研究资料,”贝尔摩德挑起唇角:“也幸亏他的好奇心,要是传些别的,我们未必能这么快抓住他。”

松阪雅文的研究直指长生,虽然无稽,但是方向似乎和组织暗合,听这意思,之前先生说的“外人”,似乎就是指苏格兰接触到的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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