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也亏花止言在这皇城中给二人找这么个地方,该说他有心吧。
呵。
可笑,太可笑了。
入了夜,随便在一家面馆吃了面便回到恒桥那儿。哪里有地方住啊,客栈也要钱不是吗?
就在这庙中凑合着吧。
三月入夜确实凉,无人同他说话。他对着那泥塑的神像,眸子弯弯的。
“人生在世,总会有不如意的,挺过了,便是最好。若是没挺过……你会帮我吗?”声音甚至有些发颤,只是神像又如何会同人说话。
花霁寒蜷在地,从小他便找不着人诉心。
现下也一般。
依旧记得,他瞧了不同的月,日复一日。便是六年。
那庙中稻草很暖,比儿时的小破屋里暖,也比花府的榻还暖。
只是他不知。在他熟睡时,一只白影走了前来,瞧着他,叹了口气。
手轻轻触上花霁寒的睫,很轻。还能感到花霁寒在发颤。他多少次想要将人抱进怀中,可是他不能。
只是守在花霁寒身旁,一守便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