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是南荣景翊陪着他喝。他喝得多了,差点忘了,眼前的人不是南荣景翊。
不是他的大哥。
“罢了。”
南荣知遇接着又闷了一口酒,开始有些醉了。
花霁寒坐在窗上浅寐,夜里风寒。又过一年,青衣上边画着一道红,还未干。
忽得一束烟火升天,在空中炸响。梦中人被惊醒,盯着那朵朵升起的火花,竟是一时未发现自己的面上淌着东西。
许久不曾缓过神来。
伸手捉不住物,他红了眼眶。不曾,他从来不曾捉住过什么,哪怕是他自己的命,也都一样捉不住。
南荣知遇倒在案上,赵溶直摇头。
“王公公,皇上醉了,我便先退下了。”
“好好。”
赵溶转身就走,南荣知遇忽地坐了起来。叫王因吓了一跳。
玉杯子滚到了地,一下便碎了。
王因又赶忙去拾起,南荣知遇皱眉瞧着,酒喝空了。
“不用捡了,再去拿些酒来。”
“皇……唉,是。”
再回来时,南荣知遇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映入眼帘的是,地上又多了各式各样的玉杯碎片。
酒劲儿上了头,这回瞧青影坐在窗上,竟是再忍不住。
“做什么!”南荣知遇一跃连带着花霁寒都摔进了殿中。花霁寒摔得用力,这胳膊还疼着。
南荣知遇直接就趴在了他身上,他不想酒醒了。
情意藏得深了,清醒的时候是不会轻易揭露的。
“若是你不曾刺杀,我也还想饶了你……”全不提那一剑,也不知那支箭为何人所放。
除了南荣景翊,花霁寒做什么事他都不想再理会。
真的。
说句话好吗?
花霁寒。
抱着花香方能睡好,南荣知遇的泪水浸湿了花霁寒的衣襟,花霁寒只得叹气。只是,地好凉。
本是过客,又何必多纠结?惹了祸端,于谁而言都不好。不是吗?
“那夜,是花霁寒心死了。如今又怕你知晓。在你眼中,我一定是个心眼很小的人吧。”花霁寒柔声道,尽管那人已经熟睡过去。
酒味很浓,不知他今夜又喝了多少。
“遇儿往后要做什么?”
“力所能及,辅佐太子哥哥。”陶宜姝怔了一下,后依旧是笑笑。南荣知遇瞧着她,梦中的人已经瞧不清脸了。
好模糊。
阿母,我好想你,你回来看我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南荣知遇的手揪紧了花霁寒的宽袖。花霁寒这才瞥见,是何物?
用力将南荣知遇推到了一旁,起身对着铜镜,火光微弱,难瞧清脸上有什么。像是血迹,什么时候的事?他为何不知?
弄了些冷水将脸洗好,转头瞧见南荣知遇就出现在他身后。
他皱着眉,很显然,这种场景他是见怪不怪了。
“花霁寒,朕乏了,你侍寝。”声中几分醉意未散,说着竟是不等花霁寒做什么,直接就将人抱起了。
殿内唯一透风的便是那扇窗了,南荣知遇不耐烦地把窗也关了。
南荣知遇睡得很沉,花霁寒也被他抱得很紧,微咳几声。
再离不开他身上的香,闻着舒适,也好入眠。
安华之外,立着一个人影,攥着的拳一下又松开。眸子微微红,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带着这份不该存在的意,一同走。
梦中南荣知遇又见花霁寒,是那日桃树下相见的时候。
花霁寒脾气比他想象的要古怪,但不失温柔。
这回他没再弄断人家的琴,而是坐在一旁听,等花霁寒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哪知二人就这般坐了许久,花霁寒像是不曾见到南荣知遇。
竟抱着琴就要走。
南荣知遇赶忙拦住了他,他只是错愕地看了回来。
“我以为你同我一般,在树下走神呢。”说完还是要走,南荣知遇直直地抱住了他,不曾认识?可他偏偏忘不了。
他也不承认没同这人相识过。
眼中是不舍,那时的少年同青衣差不多高,不知后来变故如此,不如人意。
“花霁寒,你一眼就看中的人,这辈子还会忘掉吗?”
这是他的梦,其实,他也算是在问自己。这种问题真的很可笑。
“一眼看中的人,这辈子不会再忘。还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