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廊下,又伸出手去接雨,眸中难掩失意。他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好。
“我该如何才好?太子哥哥,我不知该怎样做了。”南荣知遇的眼神似乎覆上了一层雾,遮挡人视线,也有些空洞了。
花霁寒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就在门后瞧着他。
怕他要往外走,伞都已经备好在一旁了。那人长此以往,怕是要成心结。
可现在暗处有眼睛,他们难见着。
南荣知遇的手好久才收回来,回头瞧花霁寒在那儿,不禁有惑。为何不闻步声?
“何时醒的?”
“你开门之时我便醒了,不知你要做甚,就跟来了。”花霁寒声轻,带着些许柔意。南荣知遇又转过了头去。
“风冷,回去吧。”
“你呢?”花霁寒回道。南荣知遇不开口了,只瞧那一直不曾停的雨,叹着声。
常有言,灾祸出,世乱。却不知可信否。
他一夜不曾歇下,花霁寒亦陪着他瞧了一夜的雨。卯时跟花霁寒要了一把纸伞,走过雨路,白伞右偏,黑衣没有回头。
花霁寒似有一瞬出神,偏伞,像是刻在了南荣知遇的潜意识中。就好像在他意识中,身旁一直是有人的。
而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