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周曼荷无所事事地又过了一天闲逛生活后,却有了点小波折。
她靠在房门,面无表情地看着廖思远,仿佛他刚刚说的话宛如是一场梦。
“你再说一遍?”
廖思远挠了挠头,有些局促不安道:“周夫子,段夫子说他已经退休了,从今往后,他的射艺课,就给您上了。”
周曼荷只觉得脑海中好似有一道惊雷炸响,她只是过来混混的,方便她后续走任务。
怎么段夫子就要退休了呢,看他那么强壮,连贝夫子这个年纪比他大的,已白发苍苍,都还一直坚守岗位来着……
而此时,可怜的贝夫子也正看着手中段夫子的退休信,那微微颤抖的手,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的脸上满是懊恼之色,心中恨恨地想着:可恨呀,被这该死的老段抢先了一步。
该去皇上那哭唧唧的,说自己半截入土的,要抓紧时间玩乐的,该是他这个六十好几的老头子呀……
翌日,周曼荷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先去了食堂。
天大地大,都不管填饱肚子事大。
学生们都积极关心问候着,段夫子没了,这周夫子可不能没了。
一时之间,周曼荷被关心问候得,都觉得面前的氧气都不充足了,呼吸贼不顺畅。
“放心,你们周夫子我会一直在的。”
跑?
她昨夜就已经收拾好东西了,虽然也没啥,可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
贱兮兮的炮灰系统又给她的死法增加了一层痛苦——换皮+五马分尸中间,穿插了一个用浸满盐水的鞭子活抽她99次,一天3次,耗时33天,绝不耽搁49天后的五马分尸……
原因皆是那个小针管道具,多欠了系统10两。
她都不知道是自己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大孽,今生才加班猝死不够,还穿书遇破系统搞死她……
怎一个惨字了得呀!
等周曼荷哄好自己后,人已经在校场上,对着六位学生,离上课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两刻钟了,还在面面相觑着。
要教点什么东西呢?
这段夫子可没跟她交接呀,可不厚道了,呜呜……
“咳咳,”周曼荷清清嗓子,吩咐道:“你们先就地热身练习练习,廖思远,你过来。”
“周夫子有何事?”廖思远很乖地靠了过来。
“没事,就想问问段夫子平日怎么教你们的,我好准备准备。”
“段夫子会在先头的半个时辰里,带着我们绕着这个校场跑上个十来圈……”
“等等,不是射艺吗?怎么会要跑步?”周曼荷秀眉微蹙,满脸惊愕,下意识地抬手打断廖思远的话。
周曼荷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心中暗自嘀咕。
十来圈?还得亲自带着?
不行,她可不行,她小胳膊小腿啥的,这么跑会受伤的。
廖思远笑着继续道:“射艺在后半个时辰进行呢,段夫子这是先锻炼一下我们的体质。”
“那段夫子又是怎么教射艺的?手把手?”
“这个刚开始会,现在我们都上手了,段夫子看到有问题才会指出来。”
周曼荷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然理解了。
只不过,跑步,那是不行,那就将她自小便练的广播体操给搬上来吧。
“来来来,你们全都站成一排,双手伸开,保持一臂距离,跟我做哦。”
六个学生面面相觑,眼中虽有疑惑之色,但还是乖巧地听从指挥。
“九霄学院广播体操,原地踏步,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伸展运动……”
周曼荷糊里糊涂地带着他们,在一刻钟后,应该算是打完了一套广播体操。
而那六个学生,有的面露新奇,有的若有所思,似乎都在回味着刚刚那些有的怪异的动作。
周曼荷可不管这些,她只想赶紧让他们自由射箭去。
她就可轻快地背起一双小手,在校场里左转转,右转转。
哪个有问题,她用嘴巴指出来便是。
让她动手?那是不可能滴!
幸好,个个学生的射箭,不是八环就是九环,一个都没差。
中十环的次数也是较多的。
除了曾伯鸿这倒霉孩子!
他每次搭箭拉弓,那锐利的眼神紧紧锁定十环,仿佛志在必得。
可就因着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