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但每次收兵之时都是血迹斑斑,特别引人注目,殿下又是个小题大做的人,见我满身是血总要着急给我叫医士,一丁点小伤都要折腾得满营皆知,所以后来我特地去做了这样一身红衣甲,你画的时候没觉得吗,血色都上不去呢。诱敌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笨吗”,说完,她哈哈的笑了起来。
凤随歌在听她提到夏静石时心里颤了一颤,但很快便释怀了——她只是为了掩盖血迹,不是为了保护那个人而穿来诱引敌人!有了这个认识,他也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比一笑还要响亮。一笑原本还在笑着,见他笑不可抑的样子,疑惑的停了下来,“你想到什么了,笑成这样”凤随歌一边笑一边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一件事情,笑完就好……”,一笑撇了撇嘴,原还准备揶揄两句,见他笑的那么开心,终于也没忍住,又嗤的一下笑了起来。“一笑”,凤随歌笑得眼睛里晶亮晶亮的,笑容未敛,表情却多了几分庄重,“你能胜过她们吗”,一笑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不太明白的问他,“要胜过谁”,“她们”,凤随歌的眼神满含着温柔和宠溺,“你可不可以胜过她们,而且不光是靠秦老的帮助,还要靠你自己的力量,向世人证明你能胜过所有女人,甚至胜过——他们”明珠作廊灯,蚕纱为帐幔,金箔装饰的盘龙柱子,凤型香屏上点缀着美玉琉璃,四下望去,月明星灿,明珠显得更加晶莹,倒影在廊下波动的水面上,恰如月下广寒,立在莹莹的幽光中,平生出一种银河为被月为枕的感觉来。跟在一笑身边的姑余长大了嘴四下看着,渐渐露出喜色来,含糊的说,“这是月宫”,秦誉也呵呵的笑起来,“少妃可喜欢这里”“秦老说的就是这里”一笑不解的转过头来,“这是……”,“月宫”,姑余执拗的重复,“这是月宫”,“少妃这边请”,秦誉迈开步子朝里走去。绕过一屏供着近千座金箔小佛像的影墙,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内苑,秦誉朝其中一间亮着晕黄灯火的屋子指了指,忽然放重了脚步,朝那边走去,扬声唤道,“凤皇子”,一笑顿时一停,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姑余差点收不住脚步撞到她身上。“秦老……”,凤随歌应声拉开房门从里面扑了出来,看到秦誉身后的付一笑和姑余时愣了一愣,脱口而出,“你们怎么来了”,一笑勉强笑了笑,却没有回答,秦誉连忙解释道,“皇子恕罪,老秦一向口拙,生怕说服不了少妃,所以才将少妃带了过来,想让少妃亲眼看上一看”,姑余应声点头,“所以姑余也来了。”凤随歌的表情却有些古怪,口里胡乱的应着,“唔,唔,来了”,见一笑早已偏头看向远处,秦誉咳了一声,“皇子和侧妃先聊着,老秦带姑余去其他地方转转”,见凤随歌点头,他拉着姑余朝外走去。过了许久,凤随歌轻声问,“喜欢这里吗”,一笑提了提嘴角,“很漂亮”,“问秦老买下的”,凤随歌略一犹豫,“原本是想重新整修之后再告诉你的”,一笑没有任何欢喜之色,一面四处张望一面散漫的朝亮着灯火的房子踱了两步,“已经很漂亮了,做别苑吗,还是准备把皇子府搬过来”凤随歌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她的去路,指向另一边,“那边的布置很特别,要去看看么,我让人掌灯”,他才一动,一笑便停了下来,眼光在凤随歌与那灯火之间转了个来回,忽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凤随歌见她表情,连忙拉住她,“里面没有女人”,“我说过里面有女人吗”一笑笑着,眼光却是冷的,“就算是有,那又怎样,将来整个国家都是皇子的,个把女人算什么”凤随歌急了,牵住她就朝屋里拉,“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的,要不你自己去瞧”,一笑不防之下已被他拖动几步,微怒的挣扎道,“没有就没有,动手动脚做什么!”凤随歌只作不闻,一路将她拖进明亮的室内,又赌气般向前一推,指住墙角,“看见没有,女人在那”,一笑早已愣住——高几上置着的玉盒里盛了赭石、石青、藤黄、胭脂等各色画料,墙角的木架上紧紧的绷住一张巨幅的羊皮,上面绘着一个红衫银弓的英武女子,虽然没有完成,面部也是空白,但那衣着姿态,像极了当年叱喳疆场的——付一笑。“是你画的”她愣愣的,“画的人是我”,嘴里问着,人早已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细细端详着那幅未完成的皮画。画上,那件珊瑚红的衣甲,已经被刀剑伤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一角甚至已经明显的缺损了长长一幅衣料,让人不得不猜测是否是撕下充做了临时的绷带,用在了某个军士身上——这是真正的战衣,这是宫廷画匠无法用画笔画出的只有经历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