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就是甄家二姑娘了。“嗯,选秀大概在九月中举行,你二表姐才名远扬,定能选上的。”
湘云憨憨的一笑:“我听说皇长孙都上学了,还以为有太子妃了呢,今儿才知道……”
柳氏突然一拍额头,道:“我倒忘了给你讲讲这些,”不懂四书五经至多是丢人罢了,不懂当朝的这些忌讳常识,可有可能连命都没了。
她坐正了身子,给湘云讲起东宫的那些事儿。
太子十八岁的时候,就取了义忠亲王王妃张氏的内侄女儿马氏为妃,两人成亲不久,义忠亲王事发,王妃娘家全部获罪,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可当时太子妃已经有了身孕,太子为她求情,皇上也看在小皇孙的份儿上,没有牵连到她,但罪臣之女肯定是当不了太子妃了,便降为庶妃。
柳氏道:“马氏也是可怜人,听说这几年一直病着。”
“太子和这位旧太子妃感情好么?”湘云好奇。
柳氏笑着揉了下她脑袋,“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她说着叹息一声,太子若真顾及旧太子妃,也就不会在义忠亲王老千岁的事情上推波助澜了。
湘云也慢半拍回过味儿来,就算有感情,也抵不过对权力的欲望。
“这么说,新太子妃可不好当。”湘云道。从她已知的这些事情来看,皇家父子都不是什么善茬,还有个身份尴尬的马氏,再加上个皇长孙。新太子妃光是要平衡好这其中的关系,都不知要费多少心思。
柳氏闻言微讶,哪怕素知云姐儿聪慧,也没料到她小小年纪能想得这么深。
“不好当也有的是人抢着当。”柳氏正了神色叮嘱湘云,“这些话可不许在外面胡说,哪怕是到了荣国府,也不许和兄弟姐妹谈论这种事。”
湘云点头,“我明白,这话也就只能和小婶婶议论。”
柳氏斜她一眼,“我才不和你议论这个。”她顿了顿又道:“尤其义忠亲王这四个字,千万别提。”
湘云:“您越是这么说,我越好奇。”
柳氏:“……”
琳琅从外面取了些点心来,湘云拿了一块枣泥馅的山药糕递给柳氏,自己拿了块儿绿豆糕,吃完,湘云笑嘻嘻换了话题,“那边元春姐姐选上了什么女史,下个月就要进宫了呢。”
柳氏眸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道:“那姑娘的姿容仪态,不进宫可惜了的。只是这女史……”女史听起来比宫女地位高,又不像妃嫔那样一辈子不能出来,可十年后放出来了,也都成老姑娘了,谁还要呢?
这两天史鼐史鼎都很忙,不是衙门里忙,而是朝中不少官员下了帖子请他们,打听甄家的事情。
大家都好奇,究竟是皇上中意甄家二姑娘为太子妃,还是太子自己愿意拉拢甄家?
毕竟太子马上就要继承大统,也需要培养自己的班底。忠顺王可用,但那是暂时的,毕竟他掌着兵权,用不好容易反噬其主。
大家都忙,湘云自然不能闲着,每天早上起来一百个大字,并复习以前背过的书,吃过早饭弹弹琴,她文化底蕴有限,不太能理解杜娘所说的古曲的意境,只是照着琴谱拨弦而已,周围仆人都说她弹得好,懂琴的三叔三婶包括杜娘,却都听得直摇头。
不过这事儿急不得,还需慢慢练。
下午干点什么好呢,湘云想了想,自己下个月就六岁了,可针线活还停留在把两片布缝在一起的水平上,说实话,她对针线不怎么感兴趣,但看红楼里的姑娘们都会些针线的,特别是史湘云,还帮着袭人做活呢,而且红楼上说史家不用针线上的人,都是自己动手的,现在看到没那么惨,至少三房是有专门负责针线的丫鬟婆子的,不过她也不能一点都不会罢,逢年过节,给长辈送个礼啥的也用得上。
是以,她去求了柳氏,“婶婶,我想学做针线,看贾家的探春姐姐都会绣荷包了呢。”
柳氏自己的针线也就是勉强能拿得出手的水平,便也忽略了湘云,今儿见她自觉要学,便道:“按例这也是该请绣娘来教的,可你二婶一直没提,估计是让咱们自己的丫鬟教了 。”
她看了眼一旁的璎珞和琳琅,这两人最近都有些挫败,史鼎不怎么搭理她俩,显然没有要纳新姨娘的意思。
琳琅有些急,找机会在史鼎跟前露脸,反遭了史鼎嫌弃。
璎珞则是个会看人眼色的,大概知道自己暂时没希望,就老老实实的伺候柳氏。
“你就要搬出去住了,我正盘算着给你安排个丫头呢,璎珞细心周到,针线又好,正好教着你些。”
她看了眼脸色微变的璎珞,“以后你就伺候大姑娘罢,月历银子还是按照一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