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珍贵程度就不言而喻。
郡主忙替湘云推辞,湘云也忙跟着跪下说不敢收。
老太妃让身边嬷嬷把二人扶起来,“何必客气,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和宝玉的亲事,这就当给你添妆了。”说起亲自把玉镯给湘云戴上。
湘云赶紧谢恩。
见老太妃精神不济,湘云和郡主就告辞退出来,去了坤宁宫。
皇后正教小太子和小公主认字,两个小孩一左一右坐在皇后身边,小太子做得端端正正,认真听母后的话,小公主却东张西望,恨不得下一刻就冲到外面去玩儿。
听说郡主和湘云来了,小公主第一时间跳下榻,往外跑,口中喊着“外祖母”。
湘云已许多年没见过甄凌了,她瘦了许多,但身上的气度却更加沉静。
一番行礼后,甄凌就和湘云道:“咱们虽几年未见,但云姐儿这些年的事情,我可都知道,小小年纪就管着偌大的侯府,不说咱们自家人,就是其他府上的命妇,提前你来也是交口称赞。”
“多亏了皇后娘娘进宫前给云儿的指点,还有外祖母、郡主、小婶婶等长辈的帮忙。”湘云笑道。
几人寒暄时,小太子和小公主就好奇地打量着湘云。
甄凌见状,就和两个孩子说:“这就是母后和你们提过的保龄侯家的姑娘,你们喜欢的牛乳饮子,就是她琢磨出来的。”
小公主立刻睁圆眼睛“哇”了声,“姐姐好厉害!”
湘云忙惶恐的起身,她可当不起公主喊她“姐姐”。
小太子则看向甄凌,“父皇说让她给小舅舅当媳妇。”
甄凌:“是啊,就是她。”
湘云:“……”
湘云瞬间脸红,怎么连小孩都知道了?
小公主道:“小舅舅笨笨的,连九连环都解不开。”
湘云:“……”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笑了。
小太子和小公主和甄家人都十分亲近熟悉,大概根本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舅舅不是甄宝玉,而是贾宝玉吧。
翻过年,甄家就开始准备聘礼,然而还没来得及走纳采礼,老太妃薨逝。
国孝在身,不能嫁娶,婚事只能暂时搁置。
“悄悄和你说,其实我听说婚期要推迟,还松了口气呢。”
湘云去柳家玩的时候,柳维就和湘云说。
湘云笑道:“实不相瞒,我也。”
两个小姑娘笑成一团,这话也就是她们关系好,才能私下说说。
柳维是家中独女,父母感情又好,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心了。
虽说这门亲事她也挺满意,但进了侯府就要执掌中馈,要操心的事情就多起来,肯定不比现在轻松自在。
湘云在保龄侯府虽然也挺忙,但她不用看别人眼色,保龄侯府后院的事情基本都是她说了算。
到了甄家,就算甄家长辈对她再好,她行事也要顾及长辈,想想就累。
柳维和湘云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得知两家要结亲后,就直接跟湘云打听洪哥儿的为人。
湘云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好的坏的都说,洪哥儿看起来老成持重,在熟悉的人跟前,也是个促狭鬼。
“他现在胆子越来越大,连我都敢排揎。昨儿我就问了句翰林院的事儿,他就说我是关心甄宝玉。”湘云就和柳维抱怨,“等以后你要好好管管他。”
柳维哈哈大笑,“所以你是不是关心人家吗?”
湘云:“……”
湘云去推柳维,“才不是,我是关心我小叔啊!”
柳维表示不信,湘云啧啧两声,“这还没进门,就和洪哥儿一条心了。”
柳维听了这话,脸也红起来。论脸皮厚,自己有时候真比不过云姐儿。
二人又说起远在四川的曾仪可,曾伯鱼今年才刚升任云贵总督,负责改土归流之事,是皇上最信任的地方大员之一。
只可怜了曾姨妈和曾仪可,从四川去了贵阳。曾仪可写信回来说,贵阳不太平,曾伯鱼差点就被当地土司劫持杀害了。
湘云就叹道:“这些干实事的官员,哪有一个容易的。我大舅舅在甘肃也是身心俱疲,今年过年本是想回京的,结果刚启程就病了,只能返回养病。”
“这事儿我知道,皇上还赏赐了不少药材呢。”柳维道:“我父亲回来羡慕的不行,我母亲说你有本事也去干点苦活儿。连京城都不愿出,就别想着得当今圣上的夸赞。”
柳芳好歹也是国公之后,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让他给国子监的学生上上课,负责一下文教工作还行,只能动动嘴皮子和笔杆子,民生是一点不懂。
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