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将他已成为这个世界的黑暗神当一回事,是了,他又怎么会在意这种事呢?他不是早就说过,他的目的只是回到他的世界,灵魂诞生的那个国度么?
轻叹息一声,却不想被御座下面的那个男人听到。
“为何而叹?”
“……无事。”
看着那人面无表情的脸他摒弃了苦涩的滋味,以同样的姿态回答,只有这个人,才能让他放开那种对待万物皆是慈悲,唯有他才能让他用神最初的本性对待。
然而对方却依旧是对待万物般的面孔对待他,一想到此处,那种苦涩的味道便再次蔓延了上来。
“你有心事?”
“……无事。”
面对任札那种淡漠的神色,就算想要催眠自己那是关心他也无法自欺欺人,何况他本来就不是这样的。
询问了两遍无果,自然知道对方不想让他知道他的事情,于是任札便不在继续询问,反而说了一下他来之前遇到的事情。
“我去见路西法了。”
不同于任札那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当耶和华听到任札的话的时候楞了会,随后看向任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面,开口询问:“如何?”
“不错,不愧是法则看中能将我驱逐这个世界的人选。”变化出了茶壶茶杯,看着悬空着的茶具在半空中倒茶的情景,将即将满的茶杯拿了过来,抿了口,闭上眼的姿态犹如享受,却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惟独能让人感受到的只是他周边压抑的气氛减少了许多。
见任札此番姿态耶和华反倒将刚才想要说的话收回,续而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
听到耶和华没有在以吾自称,拿着茶杯往唇边送的手顿了下随后继续移到唇边喝了口杯中的茶,淡淡的以鼻音回了个:“恩。”
“为何你一直都想要离开?”耶和华无喜无悲的眸子看向任札,没有起伏的话从他那薄唇中吐了出来。
交叠双腿坐在椅子上,手肘放在扶手就这么拿着杯子的他说:“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反倒是你,为什么总是纠结于这种无聊的问题?”
擡眸看向坐在御座上的耶和华,任札语气平淡的反问。
“你认为这种问题很无聊?”不为任札那种平淡过分明显不想谈这种事所感,耶和华放在扶手上的双手指尖有些泛白,想来是有些用力却制住了那种想要握住的动作所为,他说:“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为这种无聊的事而困扰?”
静静地与耶和华对视了些许时间,任札他说道:“你太过于忙碌,该早些休息了。”
“神可不需要休息。”说是赌气也好说是对着干也好,反正耶和华他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顺从。
“那么,你未免太过逾越,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不在和耶和华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说完了这句话任札就从耶和华的面前消失,独独留下耶和华看着任札坐过的座椅不语,除却那对慢慢握在一起的手,仍旧是不为任何事物所动容的神。
直到眼前那人坐过的座椅都化成了黑色的光点消散在他的圣殿,他才轻叹一声,满殿的孤寂。
与耶和华不欢而散的任札回到了自己的殿堂内,坐到属于自己的御座上,心中升起的那丝烦闷被压了下去。
终究是与黑暗相对的光明,何况他刚才所在之地是耶和华圣殿,浓密的圣灵之气饶是他也会生出些许的不适,好在只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烦闷。
看着压抑人心的一系列黑暗,不满的轻微皱眉随即手向着下面一挥,顿时黑暗阴沈压抑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古香古色丶还飘散着袅袅烟雾的景色。
若是认真看的话,便会发现这里的地方很像一个地方,好像在哪里见过。
若是记忆力不错,就能知道这里的景色就是在任札本体所在英灵殿一般无二,或者说更加精致,这是力量的提升所带来的,无论是本体还是如今的投影。
想到自己如今的首要任务就是回到本体的身上,将自己所带来的力量更加的融洽在本体上,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们能够自由操控时空回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指日可待,想到此那种想要离开的心更加的坚定。
不过他却知道还不到时候,但是却快了……
***
事情是发生在许多年之后,当耶和华看到路西法将那柄剑没入了任札的胸口处的时候,就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他的心脏也不由得颤抖,一种窒息般的感觉随之蔓延上来。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忘本,忘记他最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