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清晨,金色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暖靠在窗前,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罗雨薇的戏码、报纸上的婚约、那场大火的真相,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把尖刀,刺向她的心脏。窗外的埃菲尔铁塔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城市隐藏的秘密。
"在想什么?"霍景深从背后环抱住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他刚洗完澡,发梢还带着水汽,龙涎香的气息让她莫名安心。
"我在想......"她犹豫片刻,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我真的适合站在你身边吗?"
霍景深轻轻将她转过身,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看看昨晚,我连最基本的用餐礼仪都做不好。"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那些刀叉、酒杯,还有那些社交礼仪......我配不上霍家的身份。"
"别这么说。"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已的眼睛,"你比任何人都配。"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三声,不轻不重,透着一种优雅的节制。来人是一位端庄的中年女性,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气质优雅,自称是霍家的礼仪顾问苏姨。
"老爷子请我来指导秦小姐。"她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暖暖,"毕竟下周就是慈善晚宴了。霍家的儿媳,不能在国际场合失了体面。"
暖暖下意识看向霍景深,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我相信你。"
接下来的日子,暖暖开始了严格的礼仪训练。从最基本的站姿、坐姿,到复杂的餐桌礼仪,每个细节都要求完美。
"背挺直,下巴收一点。"苏姨用教鞭轻点她的下巴,"记住,你代表的不仅是自已,更是整个霍家。走路时,脚尖要朝前,重心放在脚掌中部。想象脚下有一条直线,每一步都要落在线上。"
暖暖咬着牙,坚持着。即使高跟鞋磨破了脚后跟,她也不敢叫苦。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她不敢擦,因为"优雅的淑女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
"气质要优雅,但不能做作。"苏姨继续说,"来,我们再练习一次红酒品鉴。记住,波尔多产区的酒要这样晃杯,勃艮第产区的要这样......"
一连串的葡萄酒名字、产地、年份,英文、法文混杂,让暖暖头晕目眩。她从未想过,做一个合格的豪门媳妇竟如此困难。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时,霍景深突然推门而入。他还穿着开完会的西装,领带都没来得及松开。
"休息一下。"他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
"可是霍总......"苏姨还想说什么。
"我说,休息。"他的语气冷了几分,"暖暖已经练了六个小时了。"
等苏姨离开,暖暖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沙发上。高跟鞋下是触目惊心的水泡,后背也因为保持挺直而酸痛不已。霍景深心疼地为她揉着酸痛的肩膀,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她的穴位。
"对不起。"她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
"为什么要道歉?"
"让你为难了。"她叹气,"我知道,豪门有豪门的规矩。我应该学会适应,不该这么娇气......"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打断她的自责,"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
暖暖抬头看他,眼中带着迷茫。
"因为你是你。"他说,眼神温柔,"不是什么豪门贵妇,不是什么完美名媛,就是那个会为设计熬夜、会偷偷画我睡觉时的样子、会在我工作时给我端咖啡的暖暖。那个真实的、鲜活的你。"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努力忍住,因为"优雅的淑女不能轻易流泪"。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提示音。是秦婉容发来的消息:"妹妹,听说你在学豪门礼仪?要不要姐姐指点一下?毕竟我在这方面,可是很有心得呢。"
暖暖刚要回复,霍景深按住她的手:"别去。"
"为什么?"她不解。
"直觉。"他眉头紧锁,"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布局。你姐姐突然示好,恐怕没那么简单。"
话未说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之前苏姨优雅的节奏完全不同。
打开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有些破旧的皮箱。他的呼吸急促,眼神中带着惊慌:"请问,是秦暖暖小姐吗?"
"我是。您是?"
"我是你母亲的老管家张伯。"老人说话时手都在发抖,"这是夫人留下的遗物。二十年了,终于可以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