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直前!”曹杰声音都要撕裂了,“有堂训导,是为磐石,是为青松,风吹不到,雨打不散!”
“勇!”四人再次齐声应道。
“捍卫家园,是我天职!一心为国,哪管生死!”曹杰不再后退了,和四个年轻人紧紧靠在了一起。
“忠!”四个年轻人高声呼应,如同他们在学堂操练场上一样。
“穷酸劲。”郝勒在二楼上边看边笑,那个跟班“七儿”立刻识时务的拿过烟袋子,嬉皮笑脸的给二爷点了一泡。
“舒坦。”郝勒吞了大烟泡,精神头更足了,在楼上高声大喊:“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当睡着,老子还不相信了,几个学生兵,加上个酸教官,还敢把二爷就地正z法了?我操!”
然后,楼下一百多号人一拥而上,将曹杰五人瞬间淹没。
“听清楚了?”赵千目光如刀一样落在载振脸上。
载振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赵青山要的人居然是郝勒!郝勒的爹是自家阿玛的嫡系,在兵部管着事的,正二品顶戴,而郝勒的亲叔叔巴彦又是统旗军第一协的协统,七十万两雪花银砸出来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算都不看,也要看钱面。
“赵协统,你没弄错?”载振真的慌了,已经对赵千换了称呼,语调也起码下调了数十分贝。
赵千冷笑一声,根本不回答这种事还会弄错?你当老子和你一样傻?
载振看着赵千的表情,一分钟之后,他确认了,赵青山没有弄错,而且今天所有的事,都是郝勒惹出来的,赵青山要自己出来见他,无非就是要告诉自己一声这个人我要定了,你最好不要管,否则今天谁都下不了台!
“军,军门。”巴彦在一旁满脑子的汗,结结巴巴的问:“二子他做什么了?”
“我怎么知道!”载振突然怒了,“你的好侄儿!”
“军门?”巴彦不知所措,张大嘴巴。
“平时干的那些个事我都不管,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载振拂袖转身,“这件事你自己和他说,我管不了了!”说罢,便谁也不理的进了县衙。
巴彦呆呆的站在原地,肥胖臃肿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前面没法指望载振了,这个时候大贝勒爷除了甩手还能怎么办?就算以后要计较,现在也没辙,毕竟人家都泰山压顶,堵到你门前了!而后面乌压压的一大帮人,那赵青山就像只狼一样的看着自己,心病都要犯了!
“不知小侄怎么得罪赵大人了”无奈,巴彦只得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我刚不是说了?”赵千皱着眉笑。
看到赵千这个表情,巴彦心中猛地一抽,气差点都没提上来。
赵千搓搓手,从刘豪林手中接过毒蝎制式军服的上衣,穿了起来,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怀表,拇指弹开表盖,看了看道:“要喝下午茶了,十分钟,我必须要见到那个郝二爷,否则,对不起了,巴协统,我保证你活不过今天晚上。”
巴彦这口气是真没上来,双眼一晕,跌坐在地。
活不过今天晚上?巴彦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因为他知道,这个赵青山是个浑人,浑起来不要命的,绝对的二百五!
香河县城东面,一圈瓦房围着一片空地,空地上摆放着锻炼的器具,石锁,杠铃,还有几排木杆拼起来的单杠。
这里,就是驻扎在香河县城内的统旗军第一协的营地了。
营地中的一间房,两层楼,此时二楼的房门紧闭,楼下站着一排士兵,一个年轻军官站在前面,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说不上英俊,却透着坚毅,给人一种不服输的感觉。
“上去抓人!”年轻军官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枪。
可是没有人动,只有他身后和他靠得很近的几个年轻人冲了上去。
嘭的一声!冲在最前面的年轻人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青春洋溢的脸上稚气未脱,此时,他被几个兵拦住,生生的从楼梯上推下!
“杨泽!你没事吧?”年轻军官怒不可遏,“还有没有军法!”
“军法!老子就是军法!”二楼的门开了,一个满脸麻子坑、黄色军服扣子敞开的男人俯身望着下面。
“郝勒!”年轻军官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就要开枪。
“标统!”几个年轻人从身边把他拽住,就连开始被从楼梯上推下来的叫“杨泽”的年轻人也扑了过来。
“开枪?你开!老子看你开!”郝勒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额头,“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