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压力。
“行吧行吧,”负责老师松了口,把原先压在纸下面的签到板拿了出来,“快签到吧。”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谢谢老师!”陶宛喜上眉梢,利落地签好了名字,司延紧随其后。
签到板上,两人的名字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
两人从指导老师那边拿了号,走到了另一个房间等候。
借着还没等待上场的时间,司延问起了刚才的事情:“那个老师,她为什么要这样?”
陶宛闻言,白了司延一眼。
还不是要怪你,长得好看又没自觉。
“她是怕我们太突出,到时候破坏了整场舞的和谐性。”陶宛耐心解释道。
司延若有所思:“这样吗?”
“所以,是因为这个你才没戴我送你的那枚胸针吗?”司延冷不丁又问道,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
陶宛一愣,有些心虚,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司延低下了头,深情有些落寞:“就是有点可惜了。”
陶宛最受不了司延这种表情,心软了,“其实,戴了也没关系的。”
“都已经这样了,而且说实话,毕竟是内部的,顶多之后在视频里比较扎眼。”
“真的吗?”司延眼睛一亮,又很快黯淡下去:“不过,你应该没有带出来吧。”
说完这句话,就两眼死死地盯着陶宛明显鼓起来的西装口袋,恨不得直接烫出两个洞来。
陶宛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被套路了:……
她认命地从西装兜里一把把那个小盒子给拿了出来,重重地按在了司延的手心里。
“帮我戴上吧。”
“好。”司延打开盒子,把那枚橙红色的宝石给拿了出来,弯下腰,仔细地待在了陶宛的胸前。
“你知道吗?陶宛,”司延轻柔地抚摸着宝石的表面,像是在抚摸一段尘封已久的过往,开口:“我一直在想象你戴上它的样子。”
陶宛轻笑,调侃道:“你不感觉这种话,需要留到别的更特殊的场合再说吗?”
“比今天更加特殊吗?”司延幅度很小地歪了一下头,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她很快得出了结论:“我感觉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了。”
陶宛笑而不语。
*
7点半舞会准时开场,配乐是变了调的《蓝色多瑙河》,司延牵着陶宛的手,往小礼堂中心迈去。
音乐起,聚光灯一打,陶宛胸前的帝王托帕石熠熠生辉。
司延深深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在跟着陶宛转完第二圈的时候,忍不住看着陶宛的眼睛,开口:“陶宛,你好美。”
手臂往内收,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再次拉近,陶宛嘴角一勾,含笑道:“那当然,天生丽质罢了。”
说完,陶宛目光玩味地扫了一下司延的脸,玩笑道:“小姐姐长得也不错嘛,怎么之前好像没见过你,做个自我介绍吧。家里条件怎么样?有没有对象啊?”
音乐减缓,两人互相抱着,围着场地悠悠地迈着步子。
陶宛是开玩笑的,司延却当了真,还真当场开始介绍自己:“司延,20岁,a大金融大三在读,无不良嗜好,有房有车,家境尚可,爱干净,会做饭……”
陶宛打断了她,目光偏移,定在了司延身侧的摄像机上。
司延也注意到了,不那么情愿地临时结束了话题,等两人再度转到内场后,她又马上添了一句:
“没有对象……”
陶宛笑眯眯的,“你在这里相亲吗?”
司延:……
司延:“明明是你让我说的。”
陶宛的笑声从唇瓣里漏出来,“司延,你真可爱。”
司延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
8点钟学校里有安排烟花秀,舞会结束后,众人都不约而同地上了楼梯,到顶楼的天台上,准备看烟花。
顶楼海拔高,照不到什么灯光,天台上又只有门口的一盏小小白炽灯,乌泱泱的一片,要靠得很近,才能模糊地分辨出身边人的脸。
“司延?”陶宛有点怕黑。
“我在。”司延伸出手,两人再度十指相扣。
不过,这次是陶宛主动的。
借着夜色的掩藏,陶宛偷偷地靠在了司延的怀里,司延也微微偏头,两个人在一片昏暗中互相依偎着。
周边传来了其他人的讨论声。
“还要多久才开始?”
“对啊对啊,好黑啊。”
“快了,大概还有一分钟,马上就到点了。”
陶宛闻言,抬头,小声跟司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