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吻痕,“你和司延,睡了?”
“你不要这么直接!”陶宛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低头快速把衬衫的扣子给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这里还有。”许临川指着脖子上的一点,悠悠道。
陶宛又“咻”的一下盖住,眼睛睁圆了看着许临川,紧张地问:“还、还有吗?”
她这样太可爱,许临川被陶宛逗笑了,没忍住揪了一下脸。
陶宛扯着嘴辩解,“我们……还没睡……她只是……亲我了。”
“亲能亲成这样?”许临川不信。
说完,许临川松手,手上也没用力,可还是留下了指痕,不过几秒钟后就消掉了。
许临川说:“我现在信她只是亲你了,要不然不会这么淡。”
陶宛露出一个“我就说吧”的表情,和许临川出了门。
今天是个阴天,天上乌云黑压压的一片。
走出了一段路,陶宛突然想起昨晚沙发上的经历,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自己又说不出来。
临川经验多,又是自己的好朋友,问她最好了。
“临川,”陶宛苦恼道:“接吻是不是都很累啊?”
“啊?”
很累?许临川在脑子里消化这个信息。
“司延吻技很差吗?不舒服?”
不应该啊,听魏晴说,司延也要学习资料了。
“舒服的。”陶宛想起昨天晚上在沙发上的经历,脸红了。
而且好像有点太舒服了……
“是喘不上气,”陶宛回忆了一下,“但是司延好像就很轻松。”
想到这,陶宛突然发现一个疑点。
之前两人好像都没亲那么久的,昨天一下子就变久了好多,要不是自己受不住,陶宛总感觉司延还能亲。
“你看我给你的学习资料了吗?”许临川反问。
都不用多问,司延绝对学了,她不仅学了,估计还是逐字逐句,逐帧逐秒学习。
陶宛心虚,“文件过期了……”
见状,许临川叹了口气,“你这样,小心被司延拿捏。”
说完,又重发了一份。
陶宛这次倒是马上下载了,不过却不是因为许临川说的那个原因,她睁着双圆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许临川,问:“被司延拿捏有什么关系吗?”
司延人很好的,陶宛很天真地想,被拿捏也没关系嘛。
许临川现在恨不得把陶宛的脑袋撬开,把自己知道的全部灌进去。
陶宛为人太纯粹,遇事总往好处想,很温暖,但也容易受伤。
许临川和她认识这么久,是真心把陶宛当好朋友,曾经还真情实感地担心过陶宛被人伤害。不过现在司延出现了,她只盼陶宛不要被吃得太死。
司延一看就是表面正经,结果内里蔫坏的人。
“可能会让你一直哭。”许临川认真说。
一只灰鸽正好从头上飞过,羽毛几乎要和天空融为一色,陶宛抬着头,浅色眼珠子跟着鸟的轨迹动,对许临川说的话并不在意。
“哈哈,临川你好夸张哦。”
她才不会哭呢。
*
出了东门口,越过主营美食的步行街,再往西边走就是附近繁华的商业街,每走两步都能遇上理发店,其中也不乏装修的极为小资的“私人造型中心”。
然而,在路过岔路口的时候,两人十分默契地一致往东边转,再穿过一个小巷,到了一个老社区。
旁边的一切变得更加质朴,道路两边出现了堆在墙角的纸壳和停在路边的报废自行车。
继续往里走,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挂在砖墙上的广告牌,原先的字已经因为风吹日晒而褪色了,发白的无纺布上用红笔写了三个大字“理发店”。
走近店门,充当收银台的是一个老的木头桌子,两人进门时上面正有一个小女孩在做计算作业。
“13x87=……”
“1131。”许临川脱口而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计算器的界面。
陶宛和小女孩一同看向许临川,目光里含着如出一辙的鄙夷。
“等一下,我妈妈在后面干活。”
小女孩解释完,合上作业本后忙往店面后的房间跑。
“妈妈,橘色头发的姐姐又来染头发啦!”
“来了!”
一分钟后,从里面的门里走出来了个穿红黑色冲锋衣的壮年女人,约莫30岁上下,头发被盘了起来,精神很好,一见陶宛便展出一个热情的笑。
“小陶又来了。”
再转头看到许临川也是一句,“小许也在啊。”
“今天还是单纯染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