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引我上钩?”申仪的停止了挣扎,趴在地上,表情呆滞。
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回想着自己与刘燕接触的一幕幕。明明自己都很恭敬,都很平和,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火气。
明明我躲在大哥的背后,很不起眼。
为什么刘燕会怀疑我?
没道理啊。难道刘燕真的是能“未卜先知”?
申仪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刘燕还真的是未卜先知。而反过来看,申仪回想起自己的【计谋】、【野心】,很是可笑。
“我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的女人,在刘燕的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秘密。我还想割据上庸,阻击刘燕,获得曹操的赏赐。”
“真的是。不自量力啊........”
申仪渐渐面如死灰,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向宠抓住了申仪的肉体,而刘燕击垮了申仪的精神。双重打击,致命一击。
“死狗。你也就是这样的程度了。我家将军说了。“我自横刀向天笑”。就算是死,也要笑着去死。你这鸟样,给谁看呢。”张苞很是不满,骂道。
“带走。去菜市口杀了。头颅挂在城东。”张苞随即又命令道。
申仪没有半点反应。
申耽却是反应过来,身躯一抖,连忙来到了张苞的面前,九十度躬身,行礼道:“张军候。张军候。我家二弟是罪该万死,我无话可说。但是请张军候,向将军求情。我愿意献上所有财产,不要将军官职。请求放我二弟一条生路。”
“大哥!!”申仪死灰的面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抬起头来看着申耽,眼角湿润,很是悔恨。
真的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如果我像大哥一样,真心归顺刘氏父子,拿钱享福,也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了。
知足是福啊。
“申将军。恕我直言。我家将军确实是宽仁,但也到此为止了。他只杀申仪,不杀申仪的妻儿,只是流放去交州。也没有牵连申将军你,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换了个人。你申家上下百余口人,怕是要人头滚滚。”张苞表现的相当老练,沉声说道。
“这!!!!”申耽眼前发黑,膝盖一软,也是瘫软在了地上。
“刚才的命令,照办。派人负责护送申将军回去。”张苞大手一挥,下令道。
“诺。”左右的士卒应诺了一声,立刻带走了申耽、申仪兄弟。
兄弟二人一生一死。 申家宗族一分为三,天各一方。盘踞在上庸多年,拥有数千精兵的申家势力,至此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属荆州的汉兴郡,九座城池,十几二十万人口。
申家兄弟、蒯祺的兵马,正式被刘燕吞并。刘燕的本部人马,增长到二万人。
“终于不用喝酒,装傻了。开森。”张苞振奋的举起了双臂,大笑出了声。
向宠微微一笑,这沙雕。
李宁眼观鼻,鼻观心。
只要跟刘燕接触的久了,就知道刘燕与麾下的部将,有多么沙雕。
“向宠啊。清洗申家心腹,兼并军队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
“李宁。你把上庸内的官场也清理一下。准备迎接狐既来上任。”
“我要好好睡觉去了,没啥大事,不要叫我。”张苞眯起了眼睛,打了一个哈欠,一瘸一拐的走了。
“诺。”向宠、李宁应诺了一声。
消息很快传出。上庸一带满是哗然,但也仅限于此了。一切都在张苞、马良、向宠的控制之内。
...........
大大的太阳,挂在天空,仿佛是一张笑脸。
南北向的大道上,一支规模巨大的精兵,运送着同样规模的民夫、辎重往南方而去。
正是徐晃率领的两万精兵。
“徐”字旌旗下。虽然是个大热天,但徐晃身上仍然穿着厚重的甲胄,只是取下了头盔。不由的热的满头大汗,面色赤红,呼吸也是沉重。
徐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汗跟水似的。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前身后的兵丁,也都是热的不行。
本来这个天气,不该穿甲胄的。但徐晃知道刘燕就在山中,对自己虎视眈眈。
便也只能,穿着甲胄,受苦受累了。
而这也严重了拖延了运粮的时间。一是士卒走不快。二是中午太阳太毒,得停下来休息喝水。
“失了先机啊。刘燕就算待在上庸、房陵一带不动,也散发着巨大的威胁,让我焦头烂额。”徐晃苦笑了一声,咬牙切齿。
长坂坡一战。他与张辽有机会留下刘燕的性命,但却没有得手。真是遗恨终生。
“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