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安的洞察力,还有他的措辞艺术,的确是出乎了百里封禹的预料。
就只用楼季浮生一个名字,就能猜出来这么多。
“还能是谁.....”叶时安玩味一笑,望了望百里封禹的头顶,说道,“你最不设防的夫人!”
“你怎么知晓?”百里封禹一惊,疑惑道。
百里封禹没想到,叶时安竟能这么快的猜出答案,更没想到还能如此得准确。
而且百里封禹的态度与神情,已经昭示了叶时安的猜测。
“能钻到空缺,又有时机下手的,也就只能是魔尊大人的身边人了。”叶时安开口道。
“而且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你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能让魔尊万载后仍旧无法释怀的,除了枕边人的背叛,还能有什么呢?”
其实这些线索也不难联系起来。
魔尊这个万载之前的特殊存在,本来就是凤毛麟角的。
他们能站在巅峰,对敌人无不是十分戒备。
除了至亲的身边人,很少有人能获得他们的信任,使其放松戒备,有可乘之机。
尤其是百里封禹让叶时安猜的时候,眼中还闪过了一缕杀机。
那不是对叶时安的,那就只能是对背叛他之人的。
所以,这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哈哈哈哈,真是个聪明到让人嫉妒的小子啊!”百里封禹大笑,咬牙道,“没错,就是她....”
说话间,百里封禹的眸中,是那毫不掩藏的杀意与愤怒。
“那也不对,就算是两人暗通款曲,联手设局算计,败你已是极其不易,又如何能做到囚困呢?”
叶时安沉吟片刻后,提出了心中的疑惑,说道:“前辈你可别告诉晚辈,万年前天下人都奈何不了的幽冥魔尊,是如此泛泛之辈?”
被枕边人背刺,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
但那也只是可能性而已,并且还不大。
因为他是这个对象是幽冥魔尊,若真有那么好对付,那个时代的人们,又怎会放任他祸害天下呢?
不是没有血性,而是有那个胆魄之人,皆死在了百里封禹的手中。
也就是由于万载的困顿,百里封禹虚弱不堪,所以容许叶时安这么同他说话。
其实百里封禹不知道的是,史书之上的确记载了他的罪孽滔天,但对他的结局,却只有寥寥几笔,说的是离奇失踪。
叶时安只不过是在诈他而已。
“若是破碎道心呢?”百里封禹阴冷地笑道。
“能站在绝巅,成就魔尊之位者,无不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叶时安摇摇头,不置可否地说道,“难不成独独幽冥魔尊的道心,会如此脆弱?”
对百里封禹眸中的恨意,叶时安是信的,但对这个说辞,却是很难相信。
淌过尸山血海的魔尊,说他道心脆弱,能被一个女人击穿,换了谁也不可能相信吧?
若真有那么容易,他的对手,觊觎他的其余魔尊,怕是早就在这方面大做文章了吧?
“说得好,那试问你若是在闭关突破之际....”百里封禹冷笑道,“得见身怀六甲的夫人,与她那青梅竹马媾和于眼前,会如何呢?”
“啊哈?”叶时安傻眼。
叶时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猜出了百里封禹的头上有一顶绿帽子,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幽冥魔尊的头顶,居然会是呼伦贝尔大草原。
单是这只言片语,叶时安已经能脑补出,那场画面的冲击感了。
夫人,孕妇,青梅竹马,媾和于眼前。
哪怕是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不得不佩服,楼季浮生那惊人的创造力。
此时此刻,叶时安莫名地有些同情百里封禹,毕竟都是男人,可以理解他心中的痛苦。
“很震惊吧?”百里封禹深吸一口气,说道,“能理解当时那个场面,对我的冲击嘛?”
“咳....可以理解。”叶时安轻咳一声,说道,“那后来呢?”
叶时安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依旧沉浸在震撼之中。
果然这瓜,他叶某人没有吃错。
“后来啊.....”百里封禹目光一凛,开怀笑道,“当然是要用你的肉身,再活出一世!”
说着,早已潜伏于叶时安四周的幽冥之力,瞬间骤起。
不过一息的时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