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励帛修越说力道越大，“你这个贱人，你勾引宇寰一次又一次，他本来是我的，现在只有你死了，才不会有人打扰我和宇寰。”

励帛修赤红着眼收回手，慢慢的合上门，像是推合了棺材的上板。

私人诊所里的医生露出一脸的贪婪，“那么这人的肾，子宫，眼角膜，骨髓，全身的血，都是我的了，发财了！”

麻醉的药效还没有过去，不知道是否故意，让殷启半醒着，足以听到他们的谈话。

殷启感觉浑身发冷，原来，这就是励帛修送他来这里毁容的原因。

放开我！

殷启在心底挣扎，他不能死的，他死了奶奶怎么办？

还有他的孩子，才那么小，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他不能让孩子出事，绝对不能。

冰凉的手术剪刀滑过，身上衣物被剪开，殷启用尽全力，也仅能使睫毛颤动一下。

现在的他，就像是砧板上，濒临死亡的鱼，手术刀划开一道口子，鲜血弥漫出来，也恰好割到动脉，血溅出医生一身。

殷启感觉到液体从他的小腹上缓缓流淌下来，心里更是绝望。

孩子，我的孩子，谁能救救他？

殷启挣扎着想要起来推开医生，可是麻醉后的身体失去了控制能力。

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医生看了殷启一眼立马加快了手术的动作。

一边还说着，“你也别怪我，怪就怪你惹了励帛修那个人，死后要索命就找他吧。”

死？殷启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解脱了奶奶，也解脱了他。

但是可怜了他的孩子，如果死后真的可以化作厉鬼。

他定不会放过励帛修。

……

公司，会议室。

“一群废物！限量生产的人工智能马上就要上市了，现在你们你们居然告诉我启动按键所需力度大于预期，马上重做，今天之内我要看到成果！”

所有围坐的高级程序员大气不敢出一口，噤若寒蝉，其实他们未必有错，虽然没能达到预期，但也在可控误差允许范围之内。

但老板说错了，那要不一定是错了，再过多辩论下去，只会错上加错。

一片低气压中，焦宇寰摔门而去，震得所有人都抖了三抖。

今天的焦宇寰，暴躁而息怒，总觉得领带太过狭窄，压得几乎呼吸不过来，扯了扯松了领口，胸膛还是烦闷堵塞。

电话拨出，无人接听，再转拨回家中，佣人接通。

“殷先生中午就出去了。”

从中午都接近傍晚，都未见踪影。

焦宇寰一脚踢翻办公桌，昂贵的办公用品散落一地，玻璃碎片四溅。

该死的男人，趁他不在，又去了哪里接谁的生意。

整个公司的程序部停止手上一切业务，争分夺秒地动用程序攻入殷启手机，定位具体位置。

励帛修手中拎着羹汤，叫住神色匆匆的助理，“把所有工作往后推，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宇寰商量。”

“可是……”助理闪过犹疑，工程师那边说有了殷启的位置，这正是总裁所急需的。

“没有什么可是。”励帛修推开他，径直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