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猛然刹车，他确定没有撞到他，但眼前的殷启，却是直接晕倒在车前。

殷启醒来了？那他做过的那些事是不是瞒不住了？

励帛修握住方向盘的手松了又握紧，只需要再向前一步，殷启就会死了。

励帛修的双眼因为仇恨而通红，紧紧拧住方向，脚底缓缓下压，到达一定的程度，跑车就会碾压出去。

不！

不行。

最后一刻，励帛修熄火，原本紧握放方向盘的手松开。

不能再让焦宇寰怀疑了，励帛修咬咬牙。

“殷启，你醒过来又怎么样，”励帛修用手指刮过殷启的脸，“你一个哑巴，肯定翻不出什么风浪。”

正在开着跑车满城市找人的焦宇寰接到一个电话，立刻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励帛修本在姿势优雅地喝茶，看见焦宇寰回来露出欣喜的笑容，但焦宇寰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越过他看见重回房间里面安然安睡没有受伤的殷启才缓了神色。

“怎么回事。”

旁边带着一群所谓专家候命，看见焦宇寰缓了缓神色，才敢硬着头皮开口，“现在的殷启先生……”

“叫夫人。”焦宇寰略显不悦。

专家医生立即改口，“殷……夫人已经脱离了植物人的状态，一切身体指标良好，现在昏迷是因为过久不运动的虚弱导致，睡一觉就会醒来。”

焦宇寰走向殷启床前时，众多围住他们的医生识趣地起身离开，带上房门。

他坐在殷启的床边，安静的阳光中他似乎甚至能够听到殷启虽然微弱但有规律的呼吸胸膛起伏。

焦宇寰伸出手想握住那只纤细单薄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手臂搁在双腿下垂着头。

“殷启，你终于醒了？，”焦宇寰声音放得更柔，“你真的睡了好久，你知不知道我等了这一天有多久。”

“久到……甚至我想你干脆就睡下去算了，就安静躺这儿，哪儿也别去了，省得我又操心这里操心那里。”

殷启的手指在焦宇寰看不见的地方颤了颤。

一直没有点燃的烟直接被焦宇寰摁在桌面，“但醒了好，想了想还是醒了好，你整天跟具尸体一样，我还怎么抱着你过日子。”

往上扯了扯殷启的被子，焦宇寰伸出手握住了殷启的手臂，用上了几分力气。

近距离之下，焦宇寰终于看见殷启的睫毛颤了颤，他反倒送来了手，带上房门。

“夫人醒了，好好照顾他。”

“宇寰，你怎么了，你的脸色……”

焦宇寰回到了大厅，直接点起一根烟，这种玩意他以前不常碰，殷启成了植物人之类，反倒是有点上瘾了。

寥寥的烟雾升腾，焦宇寰的脸色并不好，本来像是客人一样规规矩矩地待在大厅等待的励帛修连忙迎上去关心开口。

“殷启醒了。”焦宇寰头也不擡。

“是……是吗？”励帛修几乎要装不下去了，最后还是使劲掐了掐掌心才保持清醒维持住脸上的笑容，“这是好事啊，殷启醒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没一会儿一根烟就没了，焦宇寰用力摁灭烟，“我当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