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抽回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脖子，“你闭嘴！你这个畜生！”

疤哥抽搐了几下，停止了呼吸。

他的脸上还挂着那副恶狠狠的表情，仿佛死不瞑目。

我扔掉匕首，瘫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的脸上，泪水和血水已经融为了一体。

我浑身颤抖，仿佛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

这一刻，我仿佛失去了一切，连自已都遗忘了。

小陆爷走过来，轻轻地将我拉起。

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的眼神空洞，没有焦距，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疤哥的污言秽语。

想到小黎为了救我而死，我不禁感到一阵难受。

我吐了，吐得一塌糊涂。

吐到胃里翻江倒海，直到胆汁都吐出来了。

小陆爷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等我吐完，他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颤抖着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我杀人了……”

我第一次杀人，手足无措。

小陆爷看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

我无法抑制情绪，泪水不停地流淌。

他沉默片刻，轻声说，“你做得对，他罪有应得。”

我忍不住哭出声来，“我杀了人，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小陆爷皱了皱眉，“这双手，已经脏了。”

他拿起我的手，用纸巾轻轻擦拭上面的血迹。

我看着自已的手，鲜血已经凝固，变成暗红色。

他将我带出审讯室，阳光洒在我身上，却驱不散我心底的阴霾。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陆爷眼疾手快，接住了我倒下的身体。

我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床上，杨副官在门口守着。

小陆爷不在屋内，我坐起身，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杨副官听到动静，推门而入。

我虚弱地靠在床头，声音沙哑，“小陆爷呢？”

杨副官走到床边，递给我一杯水，“林爷正在处理疤哥的余党。”

我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嗓子稍微舒服了一些。

杨副官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察觉到他的异样，“杨副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杨副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小陆爷让我告诉你，疤哥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我沉默片刻，然后轻声说，“我不会放下的。”

杨副官叹了口气，“小陆爷还说，让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我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思绪万千，泪水悄然滑落。

杨副官见状，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

我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儿，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疤哥恶狠狠的眼神和小黎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我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狂跳，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我大口喘着粗气，仿佛溺水的鱼，挣扎着想要呼吸。

杨副官见状，急忙扶住我。

我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叫来了医生，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剂。

镇定剂起了效果，我渐渐平静下来。

杨副官帮我擦去额头的汗珠，轻声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我闭上眼睛，眼角还挂着泪珠。

再次醒来时，小陆爷已经回来了，我坐起身，发现天已经黑了。

小陆爷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碗粥，我看着那碗粥，却没有胃口。

他坐在床边，将粥递给我。

我接过粥，却迟迟没有动。

小陆爷看出我的心思，“不想吃？”

我点点头，声音沙哑，“没胃口。”

他把粥放在一边，“不吃东西怎么行，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沉默片刻，“我怕我吃了，会吐出来。”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那也得吃，多少吃一点。”

我勉强喝了几口粥，但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他见状，拿来纸巾，帮我擦干净。

我靠在床头，眼眶红红的。

他犹豫了一下，“我让杨副官给你熬点药膳。”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小陆爷见状，不再勉强。

我靠在床头，呆呆地看着窗外。

他坐在床边，陪我一起看着窗外。

窗外夜色如水，月光皎洁，却照不亮我黑暗的心